中，自己往烟杆里添了烟末。

    洛紫找了椅，坐在窗前，翻开书页。

    她觉得云姨婆以前肯定是个才女，不然怎么认识那么多字？还会作画。她就是因为帮着念书，才认识了字。

    但是，隐隐约约中，好像也有人教过她识字。那人是不是赵丽娘？

    “洛紫，如果公待你不错的话，你想跟他去京城吗？”云姨婆了一烟，轻轻吐。

    这样的丫，最好要有一个大的人，才能护得住啊。平凡的人，可能让她一辈过得苦难。

    洛紫要，笑着，“不会！舅舅说会赎我去。”

    云姨婆轻轻的叹了气。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那就让她选自己喜的人生。

    “我家表快要嫁人了，我给她绣了些东西。那日，张夫人给的料，我也想匀一块来给她。”洛紫的手落在书上，轻轻挲。

    “年纪到了，这是应当的。”云姨婆倚在被上，黑发铺开在上面，“他家卖了你，你都不记仇？”

    “没有舅舅，我都死过几次了。”洛紫心中，对赵宏盛没有一丝怨恨，相反，她还很愧疚。“小时候，村里的孩骗我，说我娘回来了，我就跑去山上找……”

    她记得，那天很冷，山上森森的。她跑着，想追上赵丽娘。可是什么也没有……

    回到村里，才知赵宏盛因为去找她，摔山，断了。就是那次，舅母将她卖给了范家，拿了银，说是救赵宏盛。

    她真的没有怨恨，只是后悔自己当时太不听话。

    “你别老想着家里人，也想想自己。看看你上穿的？真像了个麻袋！”云姨婆在床上翻了翻，吐一烟雾。

    “您老是笑我！”洛紫鼓了鼓腮帮，埋住心中酸涩，“大衣裳可以多穿两年。”

    “咳咳！”云姨婆摆摆手，“你说你，被裙绊倒几回了？还是不记苦！”

    “那以后，我把裙摆收一，就不会踩到了。”洛紫。

    云姨婆放烟杆，从床上坐起，对着窗边的人勾了手，“丫，过来。”

    洛紫放书，走到床边。

    “你呀，大了！”云姨婆拉起洛紫的手，笑着，“以后不必再特意大衣裳，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不会，只会越来越好看。”

    洛紫脸上微微一红，她明白的。之前玉婶教过她，女娃儿来了葵，就是真的大了。

    “可我还是喜大一儿衣裳。”

    梧桐苑的一地落还没有收拾，没有了早上的鲜亮，现在的儿开始枯萎。

    洛紫找了笤帚，打扫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