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可是那时候杨帆说你喜。”

    “……我是喜的，但那时候不是……”

    那时候他们还有仇，一见面就互掐，相看两厌。

    傅予寒说着说着，忍不住垂眸笑了起来。

    从八月末到六月上旬，也就一年不到的时间。

    那些回忆明明还很清晰，回想起来却恍如隔世，那时候他未曾见过晨光，把萤火当成朝。

    不过怎么说呢，因为一走投无路时的温就把这获救的当作喜，对杨帆其实不公平。那个从到尾，始终看着他、注视他，里只有他，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无论是针对还是包容——的人，其实是闻煜。

    傅予寒想，还好他们没有错过彼此。

    ——不对。

    他仔细思忖，觉得他们两个可能没可能错过彼此。

    无论是他当初有没有考去一中，或是闻煜有没有转学来三中，总之市里就那么两所争破的好学校，有些人无论如何都会相互遇见。

    拨开人群看，只有他们是同类。

    “煜哥。”傅予寒笑完，抬起，定定地看着他，“你喜哪个？今天换我给你抓。”

    闻煜挑了挑眉：“你抓的都行，我不挑。”

    “好，看我给你抓个大的。”傅予寒自信满满。

    每个人在上娃娃机前都有一错觉，叫作“看别人抓得这么容易，我上我也行”。

    傅予寒说完那句话，在娃娃机前消磨了一个午，看得闻煜在边上笑成了一只煮熟的虾——腰就没直起来过。

    “傅哥一世英名在今日倒塌。”在店玩了一圈的褚磊去买了盒冰淇淋，回来边吃边围观。

    “看不来啊，我们的傅哥居然也有这么菜的时候。”麻杆拿了拉丝狗，跟他站在一块儿吃。

    “是你们了还是我傅哥提不动刀了，”球非常吃惊，“你们居然敢这么编排傅哥。”

    褚磊&麻杆异同声：“没事，傅哥打人我们就躲煜哥后面。”

    原本靠着墙笑的闻煜一听就站了起来，诚恳地问：“你们猜我会保你们还是帮他一起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