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着实有些过于奇怪。

    他家不是这个方向，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秦宴在等她。

    虽然脑袋里懵懵的，江月年还是不由自主地上前靠近，不等秦宴伸手将她环住，就主动将他抱住。

    见到她的瞬间，少年幽暗的瞳孔中腾起一缕微光。

    江月年愣了一。

    一整天来，原本踌躇满志的小姑娘压没来得及和秦宴说上几句话。就这样带着满心疑惑等来了放学铃声，江月年本以为今天的计划会全作废，然而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会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遇见他。

    秦宴因为她的主动浑僵，脊背绷成直直一条。他的纤瘦却有力，当小姑娘把手心贴在他脊椎之上，能受到少年人蓄势待发、如猎豹一般的力。

    那是黑暗里唯一的光亮。

    她不明白，秦宴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请求。

    让她无端到张，也意识地安

    没有了希望与未来，全凭着一腔孤勇和一个信念在苦苦支撑。

    这才不是好巧。

    他的声音格外沙哑，充满了无可奈何的脆弱，语气虽然平静，来的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与祈求，像是在悄悄向她撒。

    少年人的背影被树木倒影笼罩，让他有整个人被黑暗吞噬的错觉，察觉到有人靠近，秦宴面无表地抬起视线。

    她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明白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难过。可秦宴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原因，江月年只好在小卖铺买了一大堆糖送给他，笨拙地表示安。

    “江月年同学。”

    白的位置无声攀爬着许许多多血丝，像是一猩红的藤蔓，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叫人看一便无端窒息。

    因为脑袋里装了不少事，她走起路来也是慢悠悠。走到一大半时再抬，恰好望到秦宴。

    两彼此相依，她能受到对方无比剧烈的心，还有灼又暧昧的温。

    他表现得礼貌且克制，又叫回了这个称呼。底的那缕光线飘飘忽忽，始终没有熄灭，却也显得格外单薄，江月年看见秦宴朝她笑了笑：“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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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年被他的模样吓了一，本想靠近他一些，却听秦宴继续说：“我可以……抱抱你吗？”

    瞳孔中的光亮然无存，邃眸被影笼罩，让她想起万劫不复、永无尽的漆黑渊。

    即使是被打得破血、或是被渴血症状折磨得痛不生，江月年也从未见过秦宴这样的神。

    那是属于穷途末路之人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