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愧疚。正是因为那一战死伤太过惨重，所以事后，大家才不愿提起，害怕徒增伤！你与大家生死一场，也算是兄弟，到来，竟是如此糊涂，只觉得平日里都是虚假意吗？”

    周以苛恨声质问他，“你只看到自己无人提起，却怎么没看到你们家族现今的荣耀，因着你的缘故，你们家那一支的族人赐万金，赏良田，封爵位！你们家族的所有族人，都以你为荣耀，可你呢，一叶障目，看不清事实，只知沉浸在自己想象的自怨自艾中，甚至如此大逆不的事！周礼，不是你错看了我们，是我们这么多人，都错看了你！”

    *

    “你说的是真的？”纪连幽缓了许久，才颤抖着开。

    顾玄棠轻轻颔首。

    “你什么时候知的？”

    “那日，我们在殿议事，他想让我离京前往乾州，我心知这又是一计，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想要杀我，我到悲凉，却又不解。我问他，分辨你们谁才是他的妹妹了吗？他说还没有，我觉得奇怪，第一天，他没有分辨你们谁是他的妹妹，就已经很奇怪，更何况这么多日。我一方面担心他是故意不分辨，另有想法，一方面却又觉得这样的皇帝，变的太多，不似是我最初认识他。我起了疑心，仔细的观察着他，而后，我看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左菱舟问。

    “一疤。”顾玄棠轻声，“一耳后的疤。”

    纪连幽心一震，她听到顾玄棠说，“我记得那日在燕府，你听到鸿儒客栈大火后，说过李慕的耳后有一疤。”

    纪连幽看着他，怔怔的说不话来，只一双睛，蓄着薄薄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