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死吧。”

    他看着顾玄棠，“毕竟，也是我的兄不是吗？”

    他笑了笑，很是平静安宁，“我之前给他说过，从始至终，我真正想杀的只有你，因为你会发现我的破绽，并且敢于怀疑我，至于其他人，我没有想过要他们的命，哪怕我知，斩草除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都没有这么，包括周以苛。”

    “是不是很像一闹剧？”他问，“也费了功夫，了手段来演，可是却演的不不类，只能草草收场，甚至都不能听到一声笑声，可怜又可笑。”

    “所以，你后悔吗？”顾玄棠问他。

    “后悔什么？”周礼再次反问，“没有杀死周以苛，没有杀死你，还是一时冲动，坐上了不属于自己的位？我没什么可后悔的，这每一步，都是我自己走的，没人我，所以我也不后悔。虽说是有些像一场闹剧，可是，有时候，闹剧，也是很不错的。”

    “你知，在这么一场闹剧中，我一直在期待什么吗？”他突然问。

    “什么？”顾玄棠很合的顺应着他的问题。

    “在期待，什么时候，会有人，发现我不是他呢？”他轻笑着，“是不是很矛盾，一方面生怕破绽被人发现，另一方面，却又想看看，你们不是与他兄弟么，那么，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是个假的皇帝呢？”

    “他可是和我不一样，他多么受人瞩目，与你们义重，我想看看，你们可以忘了我，那么，会不会也其实对他没有很熟悉，很信任。果然，无论我怎么，你们都没有怀疑，只是用失望与震惊的神看着我。我那个时候，觉得很开心，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枉他为一国之君，可他的臣却本就不信任他，看不他的变化。可是我又觉得很难过，我在想，只不过是易容罢了，事方法都不一样，怎么就看不呢？还是在你们的认知中，潜意识他就是这样的人？可真令人心酸。”

    “所以，我一边希望你死，一边又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上。那日司行松现，我觉得惊恐，觉得万念俱灰，但又觉得很轻松，有一无端的释然。很矛盾是吧，可是，我确实是这样，有时候，我也并不清楚自己费这么大的功夫，折腾这么一遭，到底是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