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了，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我才21岁，比他们还要小两岁，我们都还不算有名气，但也都有了一些自己的作品，除了汪荣还在跟着布莱德先生之外，我和郑文泽都有自己供职的公司。”

    不知是在叹咖啡，还是别的什么。

    “我现在都不记得当时那场秀是怎么结束的，在场的设计师以及工作人员们是用什么光看我的。”

    封允开着录音，没有话，安静地听着。

    程前没有评论什么，见封允不再说了，也没再问，他低喝了两咖啡，轻轻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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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件事之前，我们三个人一直都很好，他……郑文泽，和汪荣是大学同学，我和他是因为汪荣才认识的。”

    “我们志趣相投，经常互相作品，甚至互相对方的卧室，毫无防备，也互相动用对方的电脑，以为会是一辈的朋友，……”

    “我成了抄袭犯，经历了最亲密的朋友的背叛，没有人全心全意地相信我，”他笑了笑，可能那些东西他已经想过太多遍，已经痛到麻木，所以脸上并没有什么痛苦的神，只是垂眸轻声：“后来，我只能选择离开。”

    咖啡已经重新续了杯，一缕气如轻烟一般隔在他们之间。

    “我在国呆了一年多，想重新再来，只是还是很难从过去中走来，常常借酒浇愁，后来有一次喝多了酒不小心伤了手，”他展开他的右手给封允看，那只手看背面修匀亭，十分好看，可掌心中却有一狰狞的伤疤，那么多年后依然目惊心，程前抚了抚那伤痕，轻声：“伤到了神经。”

    “但当时我心里还是有些希望的，因为我电脑中有些东西是可以证明我的清白的，但回去之后我才发现，那些关键的证据都被人删除了，什么时候被删除的我都不知。”

    他们又随意聊了几句，才将话题转了回来。

    程前想了一会儿才说：“其实那年的事，我已经很久没想过了，但也没有忘记，偶尔也会梦到。”

    程前轻轻叹息了一声：“每次我在梦中再回到那一天，我都觉得可能那才是梦，怎么会呢，没有任何预兆，就在几分钟之前的后台，我为模特整理服装的时候，郑文泽还拥抱我，说我那么，说一定会成功……”

    “直到那场小型的设计师联合秀上，我被郑文泽当时的助理胡东，当场指责抄袭了郑文泽的作品，我……”

    他沉默了片刻，才继续：“后来，我意识到自己大概不能再继续服设了，无论心理还是都有些承受不住，所以我果断地离开了国，来到意大利，重新读书，重新开始。”

    他低看看时间：“明天我还要飞纽约，今天我可以把能想到的细节都告诉你，如果你后面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可以打电话给我。”

    封允了：“介意我录音吗？”

    程前的肤苍白，珠乌黑，上有一从骨里透来的斯文气，是带着一古典的那男。

    “汪荣从国回来之后，郑文泽跟他解释说这其中有误会，是他助理搞来的误会，但是，这件事整个圈都已经知了，而我无法证明自己。”

    在破旧的咖啡厅里，温的灯光，仿佛将他们隔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程前愣了愣，摇了摇：“没关系，可以录。”

    也许因为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