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的车？

    他什么时候去的？

    姜恬睡意全消，穿着睡裙拉开落地窗往窗外看去，房东的车停在门前，然后穿着一黑西服的房东打开车门来了。

    这是姜恬第一次看见穿正装的房东。

    跟平时痞里痞气又压抑着心事的房东不一样。

    纯黑的西装，连里面的衬衫都是黑的，禁，带着冷漠和疏离。

    姜恬穿着睡裙愣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看见房东甩上车门，都没回地了钥匙锁车。

    车在他后熄掉车灯，他把车钥匙放兜里，慢慢地走院。

    脚步真的很慢，像是行了一夜路，步伐疲惫。

    午时不是还扛着死沉的梯走得意气风发？

    姜恬想都没想，光着脚踩着院里的杂草往外跑，叫了一声：“喂。”

    房东那张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看见姜恬之后整个人才重新有了人气，绷直的嘴角也重新弯起来，态度慵懒又戏谑：“怎么，我不在家你睡不着？”

    说完才看见姜恬光着的脚，又蓦地敛了笑：“去，穿鞋去，跟个原始人似的。”

    他声音里带着沙哑和鼻音，像是冒。

    姜恬急急地穿了双脱鞋，再跑来的时候房东已经快走到门廊，步依然很慢。

    门廊的灯应该是那位前男友先生设计的，灯光特别温柔，声控也很锐，房东那么轻的脚步声，那一排柔和的灯光也慢悠悠地亮了起来。

    姜恬也就是在灯光亮起来时才看见房东那双发红的眸，她急急地跟上他的步，问了一遍：“你这是去哪了？”

    “去了趟墓地。”房东估计还记得姜恬怕鬼，开时有故意吓唬人的恶劣，但正逢迈过门坎，整个人不太明显地晃了晃，冷白的手扶住了门框。

    墓地不墓地的，鬼不鬼的，都再说。

    现在有个问题很重要。

    姜恬蹙着眉心凑过去，踮起脚用手碰了碰房东的额：“你很啊，是不是发烧了？”

    “可能有吧。”房东不太在意似的。

    “我扶你吧。”姜恬说。

    房东停脚步，偏过，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恬：“我哪有那么虚弱，发个烧还用你扶？”

    姜恬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过了大概十几秒，她才开，声音很轻很轻：“你还欠我个拥抱吧。”

    “嗯？”房东一扬眉，表很意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