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烈的语气依旧冷漠，且听上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麻烦让开，我还得回班卫生。”

    那女生不依不饶：“你这混世王还知卫生呢？你那群小弟不早就乖乖替你完了吗？”

    “我要是非不让呢？”

    谈话戛然而止，忽而传来了一阵类似校服拉扯的动静，随后是女式鞋急促敲打地面的清脆响声。

    鉴于这次，二三四班的男生们被调了一大分，去艺术综合楼那边帮忙搬运桌椅，班里人手不太够，所以唐安斓就主动参与了玻璃这项任务。

    唐安斓没再多说什么，她看了一腕间的那条手环，很浅地勾起了角。

    “不送。”

    “关同学，你慢慢，我先去打了，再见。”

    “关烈，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没错，你爸是大术师，你爸厉害，可我爸也是堂堂企业老总，钱不比你少，你看不起谁呢？”

    “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给你的电影票你转手送人了，关烈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了？”

    而跟在后面的女生毫无疑问，是校海钰。

    “嗯。”海钰不悦地转开视线，目光凌厉地瞪向关烈，“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也可以不当。”

    海钰秀眉微蹙，没好气地斜了一唐安斓：“你哪位？偷听墙角很有意思？”

    “让开。”

    她拎着大桶，穿越了楼走廊去打，谁知在路过一楼转角时，却无意中听到了一男一女正在谈的声音——其实基本上也是女生在气恼地喋喋不休，男生以沉默为主。

    至于为什么非得玻璃呢？因为她自认登梯爬的能力，比班里其他女生都要一些，集活动能者多劳，应该积极力。

    唐安斓目送她背影远去，觉得自己留在这实在有些尴尬，试图找借合理脱。

    “……关烈，你给我站住！”

    平心而论，海钰是真的又漂亮，哪怕穿着统一的校服，梳着最寻常的尾，站在那也像是一只傲的黑天鹅，光芒四。

    *

    钟晓笛赶把专辑藏课桌，嘟囔着转过去：“你就是心虚，还不承认呢。”

    海钰瞬间被呛得咳嗽连连，禁不住一甩手气冲冲地离开了：“关烈你个王八！”

    关烈单手掐灭了那烟：“不了，教学楼不能烟。”

    “抱歉学，我只是碰巧路过罢了。”唐安斓的态度不卑不亢，她平静一指桶，“班级大扫除，我是来打的，毕竟只有这一条路，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扰你们。”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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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则矣，却棱角锐利，看起来太过刻薄了。

    “拿你当学。”

”

    午只上两节课，然后是南洋中学每月例行的大扫除时间。

    嗯，没错，确实是关烈标志的、低沉慵懒的声线。

    “谁稀罕当你学？你就是这么一次又一次故意栽学面的？”

    关烈懒洋洋靠墙而立，他从怀里摸一烟来当场燃，了一，而后将烟雾不偏不倚全呼在了她脸上。

    “你再啰嗦，当心我把魏嘉言的专辑收回。”

    唐安斓暗不好，意识想要拎着桶逃离现场，结果还没来得及转，就和快步走来的关烈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