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间隐约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关烈垂眸，替她将被风的发撩到耳后。

    他说：“怕你摔着。”

    确实是符合他风格的答案，叫人无言以对。

    “真是败给你了。”唐安斓叹了气，低打开了怀里的礼盒，“那么我们就来看一看，这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好东西吧。”

    费了半天劲才得来的圣诞礼，希望能有惊喜。

    那个盒看上去方方正正，其实里面还的，装了好几样可的小东西。

    有茸茸的驯鹿发箍，雪橇形状的书签，音乐晶球……还有一条颜鲜红、绣着圣诞老人图案的围巾。

    唐安斓自己上驯鹿发箍，又踮起脚尖，很自然地招手示意。

    “阿烈，你弯腰，这围巾是你的了。”

    关烈神一滞：“你叫我什么？”

    “阿烈啊。”她也本能地愣了一，“不是你之前让我叫的么？你改主意了？”

    “……没有。”

    他沉默地弯腰去，任由她将那条很少女心的围巾，仔仔细细围在自己的脖上。

    黑风衣和红围巾的搭，乍一看好像很突兀，但在他上却呈现一很特别的时尚，少了一份沉闷，又多了一分活泼的少年气。

    关烈悄然抬眸看向面前的唐安斓，她的发丝随风飞舞，小脸红扑扑的，一双新月清澈明亮，无论何时都像是着笑。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在笑。

    她说：“你可真好看。”

    “你也是。”

    是这夜里最亮的一颗星，是寒风里手可及的意，也是在圣诞到来之际，被赐予的最好的礼。

    他之于她，她之于他，都是彼此可遇而不可求的礼。

    平安夜快乐。

    *

    午夜凌晨，钟晓笛家楼。

    程骁裹着外，已经在小区坛边，坐了整整两个小时。

    夜风阵阵，天气寒冷，他的心更冷。

    为什么自家兄弟约了级去圣安广场看圣诞树，拿了圣诞礼还吃了夜宵，他却只能呆在这，等那个小母夜叉带自己去音乐狂节，而且对方迟迟不肯现？

    快乐都是别人的，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