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想这些事了，阿烈，一切都会过去的。”她说，“我答应你，以后不发生什么事，都会陪在你边，好不好？”

    而关肃，是关烈的父亲。

    关烈没有抬，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可以。”

    “我不认为燕淮有错，也尊重你的任何决定。”指间那烟正慢慢燃尽，关烈垂眸注视着即将掉落的灰烬，神沉寂，像被大雨冲刷过的暗夜，“毕竟我爸的报应，本就来得太迟了。”

    如今想来，母亲蒲薇之所以恨自尽，大约也是得知了真相，无力回天，对关肃彻底失望了吧？

    “我会的。”唐安斓倾靠近他，她试探地伸手去，小心翼翼抱住了他，“你放心，我这人遵守承诺，决不言。

    “你会吗？”

    唐安斓意识到了这一，她低去，迟疑。

    这些年来，他关于父亲关肃的、所有最坏的猜测，均在这一晚得到了印证。

    打火机发“咔嗒”的清脆响声，橙红火光亮起，在风里忽明忽暗。

    这是无解的死局，至少在此时此刻，她难以两全。

    他沉声回答：“善恶有报，如果我妈在天之灵有知，一定也希望我正确的选择。”

    “可是燕淮真正想的事，我们要怎么帮他？”

    唐安斓担忧地想要扶起他，却忽觉腕间一，手已被他牢牢地攥住了。

    “斓斓，你说，当年我妈从18楼一跃而的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除了名与利，关肃什么都不在乎，包括人与孩。

    每个人的心里，对于德都该有杆秤，但是关肃似乎毫无原则和底线。

    她轻抚着他的背，一又一，放柔了语气安。

    燕淮为了替死去的父亲讨个公，宁可和居心不良的甄昱合作，将来自然也难免继续针对关烈，她虽然不支持他的法，但也无权指责他什么。

    唐安斓知，若非心灰暗到了极，他是不会在自己面前，提这要求的。

    关烈用力了一烟，在烟雾逸散开去的瞬间，他蓦然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真的这么想？”

    他应该是想对她笑一笑的，可最终也只归于边一苦涩的弧度。

    “斓斓，刚才为什么不去追回燕淮？”

    “阿烈，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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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难的不只是我，你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上。”唐安斓反握住了他的手，力很，“况且我也还没认输，我不会任由燕淮被甄昱利用，我迟早能想办法把他拉回来。”

    燕淮的目标是关肃，他要关肃为父亲燕康之死付代价。

    “因为我追不回他。”唐安斓自嘲地笑了笑，“他是了决心的，我无法说服他，也没立场说服他。”

怕正在烟也会立刻掐灭，更不要说与她熟识之后，他甚至都已经很少烟了。

    关烈说：“是我让你为难了。”

    五年前的术事故是关肃亲手造成的，关肃害死了燕康，还妄图以燕淮的生命，威胁周雅放弃追究，并迫对方远走他乡。

    唐安斓清晰受到了关烈的颤抖，他很明显在行压抑着绪。

    关烈手指一松，燃尽的烟掉落脚边，他看向她，幽漆黑的底，慢慢积蓄起朦胧雾气，一滴泪悬于睫，将落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