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棋？”

    “你理解对了，而且是因为我和你的关系，才让你爸重新意识到了我爸的存在，他以为是我爸派我来接近你的。”

    “我爸大概已经察觉到我和任雪薇是假的，我喜的是你了。”

    “……那不是重好吗？重是你爸很介意当年的秘密被，他觉得我爸要借此讹诈他。”

    更要命的是，差错的，在得知程真的意图之后，钟生居然真的动了再敲诈对方一笔的心思，不惜以卵击石，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一连串状况。

    为此，姜慧不是没劝过钟生，但她没有话语权，鬼迷心窍的钟生本听不去。

    钟晓笛越想越崩溃，她双手捂脸，嗓音哀切。

    “怎么办啊程骁？斓斓最近绪特低落，肯定也知燕家的事了，我现在甚至都不敢去问她，怕刺激她，这……这不相当于咱们仨的爹，联手作孽吗？”

    在整件事里，关肃、程真和钟生，谁也不是无辜的人，都该受到惩罚。

    只是可惜了直接受害者燕淮，还有无端陷两难境地，被迫承担后果的唐安斓。

    程骁趴在单杠上，微微仰看着她，心挣扎。

    许久，他终是抬起手来，安似地摸了摸她的。

    “晓笛，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跟我妈表态了，我爸当初错了事，就该接受法律制裁。”钟晓笛无奈地了鼻，语调带着哭腔，“我妈同意了，她说只要我能拿到足够分量的证据，她就愿意在将来作为人证，揭发我爸和你爸五年前的易。”

    对于姜慧而言，这已算是最大程度的勇气了。

    “程骁，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得到大义灭亲，帮忙把你爸当年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世吗？”

    程骁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漫得令人心寒，晌午的光正明媚，却也丝毫缓解不了他渗透四肢百骸的凉意。

    他艰难地开了。

    “如果必须那样的话……我可以。”

    “真的吗？你妈会答应吗？”

    “我妈没什么主见，这些年任何事都只听我爸的，我不能跟她商量，我可以自己决定。”

    钟晓笛黯然颔首：“辛苦你了。”

    “也辛苦你了。”

    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只有他与她才懂得意。

    上课铃声响起，午休时间结束了。

    钟晓笛作势单杠，在落地前，程骁伸双臂接住了她。

    她搂着他的脖低去，在他耳边轻声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