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走？养了你闺女十年，我是没钱还是没力？现在她成家了，有息了，两就要把我赶走？这是哪门理？”

    周双被他这突然爆发的怒气吓到了，一句话都说不来，只是瞪圆了睛。

    仿佛这些年积攒的怨恨在此时此刻全然释放来，温国华甚至连一秒钟都没有多考虑，又说，“以前在职工大院里，你闺女就睡屋，我儿就睡沙发。孩正是的时候，可十年了，文良连张床都没睡过，要给他在客厅里安张小床，你都不乐意，嫌挤。周双，你咋这么能耐呢？”

    这些年，温国华早就已经将他的乡音给改得七七八八了。可此时一生气，他唾沫横飞，也没心思再惦记自己的音问题。

    想到刚才叶锦开说完那混账话之后温文良憋屈的表，温国华觉自己没了任何尊严，那是他自己的儿，活该被人这样欺负？

    “你现在说这些什么？”周双有些心虚，却又不自觉辩解，“文良是男孩……”

    “你放狗！”温国华怒喝一声，猛地推开她，“你真这么讲究，咋不让你闺女回去跟她自己的爹？少在我这里人五人六的，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当老不知？”

    周双压没想到温国华会动手。

    她本来半蹲在台阶上，此时被他猛地一推，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后倾去。

    周双吓坏了，中闪过一丝恐惧，手忙脚地伸手去扶台阶，却什么都没扶住。咕噜噜往了好几层，只听到自己的老腰“咔嗒”一声，发一阵脆响。

    来来往往的人不由围了过来，纷纷问她有没有大碍，周双咬牙着自己的腰，疼得“哎哟哎哟”直叫唤，本没办法爬起来。

    她想要让人送自己去医院，可她与温国华到底没收，只能靠过去的积蓄过活，若是再送钱给医院，以后的日还怎么过？

    周双惨白着一张脸，对边关切的人说：“没事，我回去药酒就成。”说罢，她又冲着也已经被吓了一的温国华说，“你扶我回去。”

    温国华只是一时烦心，随手将她推开，本就没想过这样会让她受伤。此时扶起周双，他是心虚的，因此也早就没了刚才的气焰。

    夜了，他搀着周双，两个人走得很慢，却一句话都没说。

    林菀秋住院了，叶锦开在她边照顾，温文良见自己这一家已经不受迎，直接表示他早就已经申请了单位宿舍，随时可以走。

    现在，就只剩他与周双了。

    受着寒风，温国华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