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铃响动的声音，她抬起，望向他时，一个疲倦的笑容。

    这会儿不像几年前抓得那么严，可人证证皆在，凌芬芳被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

    像是终于有了可以说话的人，温茵茵一字一句，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娓娓来。

    温茵茵难以想象那个一脸柔弱，总是小心翼翼的小姑娘一开竟会说这么难听的话，但此时，心早就已经归于平静。

    ……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过这一次，温茵茵虽不至于十年之都不请营业员，但至少在短时间，她没这心思了。

    倘若她知错，愿意坦白从宽，便将这账目中的漏填补回去，温茵茵或许还会给一个机会。

    大不了早晨过来，到了傍晚就回家，学着后世说的那样——过朝九晚五的生活。

    凌芬芳恶狠狠地盯着她。

    ……

    顾明煜到了店里，凌芬芳已经不见了，温茵茵一个人坐在脚凳上，双手托腮发着呆。

    “人证和证都有，不由你不认。”温茵茵面无表地看着她，拿了账本往外走，走到玻璃门前时，顿住脚步，回说，“我不是生来就有钱，我过去受的苦，是你想象不到的。但不再苦再累，我都从来没有想过算计别人，更没想过不择手段地抢走别人辛苦所得的一切。”

    凌芬芳被带走的时候，一把泪一把鼻涕，还不忘狠狠地斥责、咒骂温茵茵。

    温茵茵又说：“所以，我的人生还有无尽的可能。而你的人生，就只能面对着铜墙铁，反省忏悔自己的一念之差。”

    她受了一早上委屈，如此卑微，几乎要捧起温茵茵的脚尖请求原谅，可最后，温茵茵是怎么对待她的？

    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发生了这样的事，或许回到店里之后仍能将问题淡然之，可若说不在意，那是骗人的。

    可是，凌芬芳压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顾明煜低叹一声，走到她的边。

    早晨九钟，月乐街的茵茵服装店里来几位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

    顾明煜对凌芬芳的场丝毫不兴趣，可对于温茵茵，却有足够的耐心。

没想到，一切都是假象。

    凌芬芳忍无可忍，咬着牙，恨恨：“你去报啊，你去报公安啊！温茵茵，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是这嘴脸，只要自己一个不乐意，可以随手毁掉一个人的人生！随便你怎么，反正我没错，就算是警察同志来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他不知事态发展如何，只在乎温茵茵的心。

    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代价，温茵茵不会再拉她一把。

    账本是证，客人是人证，凌芬芳的账目有误，从中获取的利益不是个小数目。

    可若是她只在怨恨与诅咒之中反复徘徊，那谁都拿她没办法。

    他静静地听她说自己心中无奈与失望，说她定决心之后的定与茫然。

    “你觉得这样是正确的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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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这一生，每一步都要谨慎，若是行差踏错，伤害的只是自己。

    往后的时日里，凌芬芳必须在铜墙铁之反省自己的过错，若是她反省到位，来之后也不过二十多岁，人生还有可能。

    傍晚时分，顾明煜完成手上的工作，就匆匆赶来接温茵茵。

    如她所说，她不是真的这么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