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协在一旁亦和往常一样走神，东瞧瞧西看看，或者就不自觉看着前方发起了呆。可他这次闻了药膳里的味，他的心咯噔了一，原以为这个过程是缓慢的，可当此刻来临的时候，他居然觉得还有些快。

    这位撑着大清六十一年史上待机最皇帝，原来自己竟迎来了他陨落的这天。

    诚然，他们不是真正的父，再加上君臣的枷锁，可这样一位帝王的人格魅力是无法避免的，罗协也许谈不上对康熙的，但他从心里实打实的敬他，了这么几十年，知时间线的他泪竟一有些克制不住。

    “十四怎么了，今日安静得很？”康熙关心。

    “汗阿玛，儿臣闻见药膳味，不禁心苦了一阵。让汗阿玛见笑了。”罗协如实答。

    “你额涅总说你怕吃药，看来不假。孩都那么大了，你还这么孩气，不像话。”康熙不佳，语气便也难得了来。

    罗协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康熙皇帝的时候，那天他也因为自己“落”久病，语气颇为缓和，引来了德妃娘娘和胤禛的关切。

    这他的神便更是难以克制。

    胤禛见他神不定，忙接话：“都怪儿臣，对十四弟总是偏心了些。”

    “可不是，老四你护十四何人不知，总算有自知之明。”康熙再说了几句，兄弟俩见他乏了，便退了。

    胤禛拉着十四阿哥快步走老远：“十四，忍住。”

    直到回到圆明园，胤禛才让罗协松懈来，放肆落了一回泪。

    他们不知的是，康熙在睡前对着梁有功似乎呢喃了句：“老十四这，太真了些。”

    末了：“传令务府，将十四贝勒爷支领再加倍。”

    梁有功领命去了。

    *

    “你看来了？”胤禛神晦暗，语气亦是沉重。

    罗协心中悲戚，一时没有多虑，了。

    “是罗明泰连夜传话，我才知晓。今日汗阿玛的神倒是如常，十四，你……”胤禛心此刻的怀疑达到端，他对这个亲弟弟得沉。

    胤禛此人，人越，了解便更，且包容极。

    之其生，便是这个包容让他不断选择忽略十四上那无数违和的地方，他一直怀疑，但从未认真放在严重考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