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余爸余妈看到余忆一惨状，只是面难地说：“你不能怪你哥，是你自己不听话啊。”

    余忆没有打过架，那天被余虹打得膝盖打颤，睛都睁不开。

    他只是不想继续听着那些话，心里难受而已。

    最后还是余妈妈主动在电话里问了余忆的近况，才使这尴尬绷的气氛扭转过来。

    余忆发完短信后就一直坐在他客厅的沙发上，等到中午他也没有收到余妈妈回复的短信，汇过去的钱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没有回响。

    余忆不想继续难受，所以盖着被行让自己睡了过去。

    等到余妈妈终于提起他每个月给家里汇过来的家用还能不能再多个几千块，余忆才仓促地，找了个借，将电话挂断了。

    余忆也尝试着询问了一遍余爸余妈的近况。

    余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睛很酸，仿佛了一夜的泪，就像初二那年被父母锁在房间里哭了几天几夜的他。

    余忆接着发了一条短信给余妈妈：

    余忆听了这话笑了笑。

    他了个梦。在梦里他跟在余虹的后慢慢大，余虹不带着他一块儿玩，他年纪太小不敢一个人走太远，就远远跟在余虹那群结伴同行的男孩后。

    “你也知，你这况不能结婚，我们就只能指着余虹这一个儿了，好不容易盼来个孙，全家的希望都在他上了，怎么也不能让孩有个挨饿受冻的，你说是不是？”余妈妈继续说。

    后来上了初中，余忆有了自己的小小的朋友圈，也有了自己的小好。余虹依旧和一群人在街打打闹闹，直到有一天把拳砸到了余忆的上。

    “我们都还行呢，你爸刚门散步去了，每天能散一万多步，天天跟我比赛似的。”余妈妈说。

    他自嘲地一笑，看来他的确是大了，难过的绪过了一夜已经平淡了很多，也不会再嗒嗒地哭一整晚了。

    余忆知自己最终仍旧会狠不心，会把他们需要的钱汇过去。

    “难怪我一直觉得你这小古古怪怪的，原来你天天都在琢磨着当个变态啊。”余虹将余忆的日记本甩在他的脸上，趁余忆低去捡的时候一拳揍了过去。

    他仰了仰有些麻木了的脖，拿起手机看了看，接着手指忽然动了起来，不同于他给余妈妈发短信时一字一斟酌的忐忑，发这一条消息的时候

声音，余忆也觉得不似记忆里那么熟悉。他拿着手机，不知该怎么来行开场。

    他坐起了来了睛，没泪来。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只会给你和爸爸生活费，哪怕不够了，我也不会再给。”

    他打电话回家，无论话题从哪儿开始，无论他愿不愿意，最终总会牵扯到他的哥哥余虹上。余虹找他要不到的东西，他的父母总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帮着余虹劝说他。

    余忆一大早去小区门的银行里转了一笔钱到余妈妈的卡上。钱不多，几万块，能解决余虹暂时的难题，但无法永久解决。这笔钱兴许在刚转到余妈妈的卡上之后就立刻被余虹给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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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忆一沉默了。

    大概就……这样了吧。

    余妈妈接着又说：“就是你哥最近手有了，他从早忙到黑也辛苦的，你侄儿今天开始上幼儿园，看着开销又要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