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的大喇叭自动关上，非常安静老实。

    也是很神奇了。

    看人菜这门手艺，无关学历职业背景，有心之人就能运用娴熟。

    章淑梅知是谁付她薪。

    秦赐不是咄咄人的那类雇主，他大方而且年轻，却不苟言笑，平淡中给人无形的压迫，不好糊；

    至于姜未嘛……反正脑不好，倒不用太费神，伺候她吃饱喝足就成。

    她很快送上一碗姜汤，气腾腾，味甜中带着辛辣，很是胃。

    “谢谢。”姜未这话是对着章淑梅说的，睛却看着秦赐。

    他笑了笑，针对今天姜未的复诊况细问了几句，等章淑梅去厨房准备晚餐，秦赐又问起她对这个佣人是否满意。

    姜未顿了顿，一勺一勺慢慢往嘴里送，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别人喂饭了。

    “还好。”

    秦赐：“那就好，要是用不习惯，你随时跟我说。”

    他打开电视机，随便调到一个电影频，让姜未打发时间，然后上楼到书房理工作。

    宽大的荧屏几乎占据墙面的二分之一，屏幕上都是外国面孔，说的英文，底一排中文字幕。

    姜未听得清楚明白，不用看字幕，她一心二用，竖着耳朵留意秦赐的动静。

    他不用电梯，步行上楼，脚步声去到二楼，电影里的主角山，屏幕黑来，她看见二楼的书房门缓缓关上。

    秦赐脱西装，随手搁在凳上，没开灯，坐在黑暗中打开手机，开一段视频。

    早上离开后，章淑梅坐在他的位置，大大咧咧地享用早餐，还吃掉了姜未的一节玉米。

    屏幕发的冷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喜怒难辨。

    他关掉视频，上耳机，开另一个音频文件。

    录音从九开始，那是章淑梅推着姜未门散步的时间。

    九成的话都是章淑梅在说，姜未很少回应，秦赐调了二倍速，忍耐着音频里近似噪音的絮叨，直到听见章淑梅扔姜未和熟人聊天。

    “脑不好。”章淑梅说。

    藏在椅里面的录音笔收音效果极好，即便章淑梅不在近旁，也清晰地录她这句话。

    秦赐原本轻松地在桌上敲着手指，听到这句，他停了来，习惯摸了摸手腕。

    差不多了……

    秦赐正要关上录音，忽然听见姜未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她的声音很小，秦赐刚才分心了，不得不倒回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