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上了层薄汗，脸颊发红。

    姜未这才发觉厨房的温度，这里没有空调，加上锅里散发的气，和客厅有如赤和北极。

    “少吧，我和秦赐早上吃得晚。”

    肖莉温柔地看着姜未：“没事，就几菜，很快就好，今天你爸特地去菜场买了藕带，你原来最喜吃这个。”

    “是吗？”她原来喜吃的怎么都是素菜。

    “是啊，得很，妈妈待会儿用泡椒和辣椒炒，酸酸辣辣的，很开胃。”

    自失忆以来，这是姜未第二次见肖莉。

    撇开第一次的尴尬生疏，姜未有些抵父母的靠近，这一回，其实她仍然觉得陌生。

    但她看着肖莉那张泛红的脸，心中忽然涌起温。

    到底是骨亲人，打断骨连着，她虽然不记得，可前的人就是她的妈妈。

    姜未往前倾，伸手费力地向上够，肖莉愣了片刻，俯来，姜未用袖帮肖莉了汗。

    “辛苦了，妈妈。”

    肖莉中又惊又疑，更多的是动，她忍不住侧过，泪又要来。

    真麻烦。

    姜未害怕看到肖莉哭，借要去看棋，匆忙离开。

    肖莉愣楞地盯着女儿的背影，拭泪，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棋，她不打算看，这小小一不足百来平米的房屋，本无可去。

    她驱着椅厨房到客厅，最后停在那间侧卧门。

    “在里面吗？”姜未问父亲。

    姜知远从棋局里抬起：“在里面看书，你可以去和她说说话。”

    想到上次那个脾气古怪的老人，姜未有些犹豫，她不想去讨人嫌。

    可再一想，那是她，她生病了，不记得人才会那样。

    秦赐注意到她的犹豫，站起来问：“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她又不是纸扎的。

    怎么能去哪儿都要秦赐陪着。

    生活迟早有一天要回到正轨，她也迟早要独立起来。

    一房间，首先闻到一阵檀香味，安静地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张淑芬老人坐在靠墙的桌边，穿一件夏季的银灰凉衫，银发在光泛着光，她低着，在本上写写划划，没注意姜未的到来。

    又或者她不在意，连都没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