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青年早就跑得没影儿了，一阵凉风过，这条狭窄的路就更显得荒凉了。

    牧放低了声音，问：“您好，请问您是袁盛先生吗？”

    话音落，牧还打了个哆嗦。

    冻的。

    “你是谁？”男人开了，嗓音低沉，让人联想到大提琴的音。只不过他的声音里掺了一丝嘶哑。那大概是坏了一弦的大提琴。牧心想。

    “您好，我将要担任您的监护人。我叫牧……”牧将当初对着齐星汉说的介绍词，对着前的男人又说了一遍。

    想着男人应该就是袁盛没跑了，牧觉得自己也不用再扮凶了，于是决定把衣服穿回去。

    面前的男人这时候完完全全转过了，他伸手一把攥住了牧的手腕。

    “成年了吗？”男人的指腹挲过了他的手腕，嗓音低沉地问。

    “袁先生，我成年了！”牧有不兴。倒是把手松开，让他先把衣服穿上啊！

    好冻的！

    “胡说八，没成年。”男人慢吞吞地说：“我不要小孩儿，养小孩儿很难的。”

    牧才不跟他计较谁养谁的问题：“您能摘面吗？”

    男人歪问：“你好看吗？”

    这个问题可难住牧了。

    好看吗？

    他怎么知自己好不好看呢？

    男人了：“哦，那就是不好看。”

    说着，男人摘了面，先是了，然后的鼻梁，邃的窝，斜且带着一凶悍气的眉。

    他了整张脸。

    比照片上来得更要俊，五官也更显得锐利。

    眉宇间填着兽类的野。

    不过他不像照片上一样，张狂放肆又诡异的笑，所以看上去，带给人的攻击和压迫减了不少。

    男人缓缓睁开了，琥珀的眸里，绽放着冰冷的光。

    “您好。”牧朝他伸了手。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牧的上。

    凌的黑发底，是一双如的眸，被冻得微微泛红的鼻尖，粉白的。

    单薄的衬衣裹住了他的躯，扣解开，一截儿修的脖颈，还有漂亮的锁骨，锁骨旁边缀着一红小痣。

    少年像是黑夜尽时的第一抹朝。

    柔，漂亮，让人在望过去后，就怎么也挪不开目光了。

    男人的目光渐渐有了变化。

    冰冷褪去，转而变得沉和涣散起来，他的呼也变得重了一些，像是兽类捕猎时发的声音。

    他盯着牧，五官渐渐用力绷，俊的面庞，呈现了一逐渐扭曲的姿态。

    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