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就是她现在这样。

    这才拜师多久，就光给人家惹麻烦，还落得这副狼狈模样，简直丢死人了。

    陆沉音羞愧地爬起来，恭敬地弯腰低：“对不起师父，我只想借面照个镜，是我太不小心了，以后我会问过您再走动的。”

    陆沉音发现，她低的时候，发还在滴，上的轻纱衣裳遇了包裹在上，勾勒曼妙暧昧的曲线。

    啪嗒，啪嗒，滴滴落在地上，她整个人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钻去。

    宿修宁良久没说话，等她开始忐忑不安，害怕自己这样就遭人嫌弃了的时候，上忽然传来阵意，方才还在不断滴的衣服和发很快透了，微风动她有些凌的发丝，她怔怔抬眸，望着宿修宁琉璃般的双，垂在侧的手无意识抓了裙摆。

    “不是你的错。”宿修宁在这时开，近乎是温和说，“是我忘记提醒你。”

    陆沉音想说什么，但宿修宁刻就问她：“你要照镜？”

    陆沉音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裙摆：“……换了衣服，想对着镜收拾自己。”说到这又抓了抓折腾番有些凌的发髻，“梳也要对着镜。”

    宿修宁闻言缓缓抬起了手，广袖落，他白皙修的手臂，他的手臂并不细弱，非常有力量，他挥动手臂的时候，淡淡的光芒闪过，面镜悬空现，他轻轻动了动手指，镜便自己飘到了陆沉音面前。

    饶是看过好几次了，凭空取这有违现代人陆沉音常理的事还是让她惊叹不已。

    她小心地伸手接住镜，银边雕的镜不是那特别模糊古旧的铜镜，而是面不亚于现代银镜的镜，波光动的镜面对上陆沉音的脸，照了她面上的微红。

    陆沉音看见自己这仿佛心萌动的鬼样，瞬间将镜握背到了后，轻咳声低了。

    “谢谢师父。”她飞快地行了个礼，“那我先走了，回去收拾。”

    她说完也不等宿修宁回应，直接朝殿的方向跑了，宿修宁远远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活了这么多年，岁月漫，无声无息，遇见的人多如，所有人见了他都恨不得多亲近，可他新收的徒弟好像不太样，似乎迫不及待要远离他。

    犹记得送她房间之后，习以为常地放开神识，无意识看到她松了气的模样，宿修宁不禁微微颦了颦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