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魂灯的地方。而且这个魂灯……“魂”这个字让陆沉音越发心复杂起来。

    “可能会有疼，你忍忍。”

    宿修宁将魂灯放到靠近陆沉音的位置，云般的广袖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落去，他的手臂纤洁白，肌薄而漂亮，陆沉音只看了就转开了视线。

    在宿修宁开始为她取心血之前，陆沉音终于鼓起勇气，将心底的疑惑问了。

    “师父，你是不是知，其实我本不是‘我’……”

    她都不用说完话，宿修宁就回答了她。

    “你在担心这个？我的确知。”

    他看着她，神没有丝变化，平静的神让陆沉音有果然如此的觉。

    “那你……”她想问那你为什么都不说，但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他为什么不说，所以也没必要真的去问。

    她瞬不瞬地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睛里倒映他尘绝艳的模样。

    宿修宁就让她这么看了会，才再次开：“这不重要。我看见你的第，你就已经是你了。我肯收你为徒，也是因为你，而不是因为‘她’。既来之则安之，天万皆有命数，你实在不必因此苦恼。”

    他的嗓音清冷，带这些秋般的凉意，但陆沉音听完却有温的觉。

    “……我不知该怎么说。”陆沉音垂，揪着裙摆，“只有师父知这件事吗？掌门师伯是不是也……”

    “他还不知。”宿修宁淡淡，“他也不必知。我在你上了禁制，你不必担心，以后都不会有人看来。”

    陆沉音慢慢吐了气，她忍不住细细打量和她坐得那样近的人，他自始至终都没变过神，她忽然想起他修得是太上忘，那什么是太上忘？

    她记得刚刚看过的玉简里有提到过，太上忘不是无，而是把它放到好像忘了的层次。因“忘”而至公，不为绪所动，不为所扰。有这样的心在，的确适合修无之剑。

    这无剑，也不是字面上那般直白浅薄的无无义，而是无无求，无凡尘俗世之，只有这样才能到剑心通明，公正明断，不为任何不必要的污浊手的剑，手时只看对错，不论亲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