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怕了。

    倒是蒋素澜，跟木桩似的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岚观察了一她的表，见她神冰冷，嘴角勾着嘲的笑，想了想，也将视线落在了陆沉音上普通门弟的衣服上。

    陆沉音注意到她们的视线，不甚在意地转开目光，和落霞一起离去。

    看吧，她预料之中的事正在发生，为宿修宁的亲传弟，她却只能以普通门弟的份山，知这事儿的人肯定都在猜测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快要到达集合地的时候，陆沉音忽然问落霞：“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穿这衣服吗？”

    落霞脚步一顿，转认真地看着她说：“白师叔跟我们都说过了，山之后就叫你师，不要透你的份，但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也不准我们猜测。”

    她好像联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寒颤：“白师叔说这个的时候笑得可渗人了，我都起了一疙瘩。陆师叔你放心好了，大家都很守规矩的，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想到白檀，陆沉音没再说什么。

    她们到集合地的时候，季青临已经第一个到了，和他站在一起的是一青衣，系着银灰腰封的白檀。他听到脚步微微偏，瞧见是她们，嘴角的笑容柔和了几分。

    “你们来了。”他招招手，“过来吧。”

    陆沉音和落霞一起走过去，季青临朝她们投来冷淡的视线，在掠过陆沉音上的时候，尤其冷冰冰。

    陆沉音微微，算是和他打招呼了。

    “白师叔。”落霞老老实实给白檀行了个礼。

    陆沉音站在她边，迟疑了一瞬，也弯腰：“师兄。”

    白檀微微颔首：“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别落什么东西，到了那边，如非急，我没办法带你们回来拿的。”

    陆沉音捕捉到他话里的重：“师兄也要山？”

    白檀嘴角笑意渐，青衫之外披着银纱衣，青玉冠束发，人如玉树，临风而立。

    “自然。”他温声，“你们五个筑基弟单独山，宗门怎么可能放心？自然要安排人看顾你们的。”

    落霞也有意外，跟了一句：“我们还以为会是我师父或者师叔他们呢……”

    陆沉音也说：“掌门师伯如今正在闭关，门大小事务还要劳烦师兄，师兄若护送我们山历练，那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