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沉音观察了他一会，心有了些计算，一副特别不识趣的模样继续追问，“那师父之前提起弟在秘境里和江师兄是什么意思？”

    宿修宁轻轻看了她一，那个神冷清从容，方才所有的细节都消失了。

    他若一片青山，苍翠冷峻，孤清凌秀，陆沉音刚刚心思复杂的试探，顷刻间消失不见，底心底，都只剩他那即便是华秋月天地星辰也难以比拟的容颜。

    他波澜不惊，淡然平静：“没什么，只是去救你的时候，看见他抱着你而已。”

    原以为会得到一个轻描淡写的答案，例如“只是随便问问她有没有在秘境和他有什么而已”，却不想真的追问了容。

    宿修宁说这话时，绪和平常无异，看不任何波动变换，但陆沉音就是觉得，气氛很不对劲。

    “哦。”她应了一声，顿了顿笑，“……我还真是一儿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白檀师兄到了之后的一容，他说要帮我找人解毒，然后便走了，再之后……好像是找了那么个人，但是谁，我真的一印象都没了。后面有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

    宿修宁站在那没说话，不回应，但也没说让她走。

    陆沉音想了想，低摆着手指：“倒是师父来救我之后的事，我记得都很清楚……”

    宿修宁几乎立刻便想起了两人御剑回宗门时在太微剑上发生的事。

    他直接转过了，背对着她说：“知了。回去休息。”

    这话不论从语气和措词，都看得来是命令，不是商量。

    陆沉音一步三回地离开，替他关好门后，又在门站了一会才离开。

    宿修宁在她离开后才转过，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散在只余一人的房间里。

    明明之前很少想起，只当是她中毒的意外，完全没放在心上。

    可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不知从何时起，那个画面几经反复，愈演愈烈。

    他突然就发现，那些事，他竟也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