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才说：“所以，真的是他？”

    顿了顿：“那这消息……会不会是故意放给我们，好反其而行算计我们？”

    宿修宁看了他一，淡淡：“是真的。”他直接说，“告诉素云老，让她装作毫不知，将血令给细。”

    玄灵君睁大睛：“你是想……”

    “各宗门掌门还未曾离开，他们也不必离开了。”宿修宁转了转手腕，扫了扫太微剑上的寒光，“将青玄宗金丹以弟和其他宗门来贺的弟一同送走，留各宗门掌门，待清明时，共同御敌。”

    玄灵君沉片刻：“他们试图悄悄关闭退结界瓮中捉鳖，你是想……”

    “将计就计，放他们来，开启护山大阵。”

    宿修宁扬起手中仙剑，“平宗，手刃尊。”

    玄灵君有些错愕。

    “你要杀了婧瑶？”

    “当日在天际海秘境，她便该死。”

    宿修宁的声音冷淡极了，连玄灵君都有些不适。

    “话虽如此说，但你此番如此决绝，当真没有半私心吗？”玄灵君忍不住问。

    这时候若婧瑶陨落了，修真界固然会一片太平，但更得利的，其实是宿修宁本人。

    或许还要加上陆沉音。

    他们的关系玄灵君已经知了，他知，就代表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很可能未来的日，别人也会知。说不定让别人知的，还是宿修宁自己。

    他太了解宿修宁这个师弟了，完全可以从他的态度里判断到了他起了什么心思。

    尊一死，最大的威胁清除，那么他与陆沉音未来的路就不会有命之忧，若只是名誉受损，亦或是败名裂，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从未看重那些，若拖累青玄宗，离开个散修便是。

    只要不危机到陆沉音的命，什么他都能接受。

    “我的私心如何，师兄不是早就知了。”宿修宁也没隐瞒，他望向他直言，“不要再无谓的事，你知我决定的事，绝不会回。”

    “哪怕可能会粉碎骨，挫骨扬灰？”

    “哪怕粉碎骨，挫骨扬灰。”

    “哪怕将来无颜面对师父，无颜面对青玄宗上上，无颜面对天人？”

    “……哪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