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方向看不到他的神。

    陆沉音沉默了一会，抬脚走回他边，在床边蹲，自上而注视着他的脸。

    “师父？”她轻轻唤他。

    宿修宁望向她，神似乎很平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想。

    “以后不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不要再丢我一个人，好不好？”她握住他的手，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其实她方才问他，她那样想会不会没良心，这在某意义上也代表了她其实并不那么想。

    如果她真的是那可以毫不在意的人，当初也不会刺偏了白檀的心脏。

    宿修宁将她拉起来，让她坐到他边，声音平静：“好。”

    “不会再有次了。”他似乎在对自己说，又似乎在对她说。

    宿修宁心里很清楚。

    他的确答应了她，了承诺。

    可如果真到了某天，再次遇上了需要决策的时刻，他还是会一样的选择。

    哪怕知她会伤心难过，甚至生了心，可他还是没办法放任她承担任何沉重的东西。

    “明日回程，让画溪山弟先行一步，你还需要调息几日。”

    宿修宁最后转移话题说起了别的，成功勾走了陆沉音的思绪。

    “知了。”她乖巧地，拉着他说，“睡会吧师父，你在我边我就不会噩梦了，以后我睡着的时候，不要离开我边。”

    宿修宁抱着她躺，看着她净的眸，低低“嗯”了一声。

    次日。

    画溪山弟由白檀带领着先行离开。

    走之前陆沉音去送了他们，嘱咐了云萱几句，并未和白檀说话。

    他们虽然没有挑明，但彼此都很清楚，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秘密了。

    白檀静静看着她和云萱说话，她不理他，他也不主动攀谈，等她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他才微微弯腰施礼，领着弟们离开。

    画溪山这次是荣耀而归，走在路上不少其他宗门弟来攀关系。想来这次回山之后若再想招收弟，不会像之前那么门可罗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