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的，像是蝴蝶的翅膀。

    “小，要把他们放到哪里去卖呢，明天婢去找个人牙吧。”回到屋里时，芳菲正在翻找自己的旧衣裳。

    说是旧衣裳，其实并不旧，大多都是在榆林的，郡主收了很多礼，当中就有数不清的衣裳料，衣裳料送到沈彤这里，沈彤就让芳菲学着衣裳，于是芳菲就多了很多件或大或小或或瘦的衣裳......

    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接收这些衣裳的人了，芳菲很兴。

    “这条裙短了，那件小袄的袖也太短了，小妹穿着应该正合适。”芳菲找衣裳找得兴采烈，只是片刻就把要找人牙卖人的事儿给抛到脑后了。

    沈彤在一堆衣裳里给自己找了个能坐的地方，看着芳菲折腾衣裳，杂而闹。

    喝了两副汤药，阿少的病就好了，只是脸还是青青白白，瘦得可怜。

    城里的粥棚搭了起来，有二十几座，从街排到街尾，数得着的大人家全都来施粥了，那些躲在巷破庙里的孩们，被官差驱赶着来喝粥。

    虽然官差们吆五喝六今人生厌，但是事实终归是朝着预定的方向行了。

    又过了几日，秦王有了回音。

    秦王在信里称赞了女儿一番，并将在西安附近的一座一千亩的大田庄给了宜宁，用来安置这些孤儿，并且派了两名文吏，两名太监，帮着宜宁郡主承办这件事。

    宜宁郡主大喜过望，她猜到父王会同意，但是她没有想到父王不仅同意了，而且还给了她一座大庄。有了这座庄，孩们就有了栖之地。

    韩无忌带着小妹去粥棚帮忙，阿少太弱，留在了官驿里。韩无忌和小妹站在沈彤边，他们穿着净整齐的衣裳，发梳得整整齐齐，就连指甲里也洗得没有一泥。

    “快看，那是小妹。”

    “旁边的是谁？”

    “是小韩吗？原来小韩得这个样。”

    来喝粥的孩们七嘴八，他们能一认小妹，是因为小妹原本也是净净的，可他们不认识韩无忌了，印像中从来没有看清过韩无忌的脸，他的脸一直都很脏，发糟糟，遮着额和眉，只能看到藏在发后面的那双睛很亮很亮。

    小妹快地和孩们说话，不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她说的是嬷嬷教给她的，郡主要带大家去过能吃饱饭的好日了。

    孩们有的相信，有的不相信，第二天来喝粥的孩少了许多，他们是躲起来了，担心被带走后过得还不如现在。

    小妹很委屈，她没有说谎，她说得都是实话，为什么还有人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