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可掬，和蔼可亲，看到黄氏时就像看到了久别的亲人。

    可是他的声音还是卖了他。

    他的声音虽然温柔，可是却令人背脊生寒。

    黄氏惊恐地看着他，不由自主缩墙角。

    “沈太太，不用害怕，今日我请沈太太前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沈太太提供一份安逸的生活而已。”

    “你是什么人？”黄氏警惕地问。

    “在姓屠，单名一个卫字。说起来在祖上和沈首辅还有些渊源。沈首辅是大晋宝真二十七年的举人，那一年的乡试闹了漏题的丑闻，朝廷只得于三个月后二次乡试，而家父便是二次乡试的总督考。沈首辅是那年的解元，备受厚望，若非他后来离京去投奔大齐太祖，说不定次年便蟾折桂，中状元了。”胖娓娓来，似是好友在家常。

    黄氏却已脸上变，她声音发抖，问：“你姓屠，你是屠少龄的后人？”

    胖哈哈大笑：“沈太太不愧是名门，屠某短短几句话，沈太太便识得了屠某的。不错，家父正是大晋钦差总督东厂厂公，沈太太，您虽不是沈家宗妇，但是令祖和令尊两位黄大人与沈首辅同朝为官多年，想来也知当年沈首辅曾经拜家父为座师的往事吧。”

    黄氏的抖如筛糠，她的确知这件事，但是祖父和父亲全都让她三缄其，连她自己也已经快要忘记了。

    据说沈毅初阁之时，便曾因此事被御史弹劾，虽然此事最终被压去了，但是这也成了沈毅仕途上的污，后来他位权重，这件事也就无人再提了。

    “你胡说，屠少龄是个太监，哪里来的儿？”黄氏大着胆说。

    “哈哈哈，沈太太先有沈彤，后有欣妩姑娘，家父有承膝何怪之有？”屠卫反问。

    黄氏明白了，原来屠卫是屠少龄的养。屠少龄不是普通的太监，当时百姓们称他为屠千岁，据说两位皇也要怵他几分。这样权倾朝野的一个人，有几个养是很正常的。

    但是她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件事，她吓了一，不可置信地看向屠卫：“你胡说的，沈彤是我亲生女儿，是亲生的，她是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

    最后一句话，黄氏声嘶力竭，像是生怕屠卫不肯相信一样，一遍遍地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