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程自是懒得和这些人们多说什么，他挥挥手，让她们全都退去，厅里只留他的一名随从。

    “符先生既然曾经过大都督的幕僚，想来一定是博学之士，郡王跟着符先生几年了？都读了些什么书？”杨锦程关切地问。

    “那就是了，符先生慧识珠，他一定是看中了郡王爷的才，才会倾相授”，说到这里，杨锦程话锋一转，问，“不知两位郡王可有读书？也是符先生在教吗？”

    杨锦程叹了气，说：“这些人太不尽心了，好在王府里就快要有主母了，待到王妃府，有人主持中馈，就会好起来了。”

    燕北郡王瑟缩着单薄的肩膀，很认真地听着杨锦程说的每一个字，但是一脸茫然，似是本没有听懂。

    燕北郡王

    燕北郡王红了脸，小声说：“符先生也这样说。”

    燕北郡王怔怔一刻，：“是大都督府的符先生。”

沉脸，对那几个丫鬟婆：“你们连基本的规矩也不懂吗？府里来了外男，不是应该由事或小厮陪着王爷过来吗？”

    杨锦程使个，那名随从追了去，没过一会儿，之前退去的丫鬟婆们送来了大衣裳和手炉，燕北郡王脸上才渐渐有了血。

    燕北郡王有些不好意思，低着看着自己的脚尖，又抬起来，小心翼翼地问：“杨大公也看本王能像符先生那般有学问了？”

    随从想了想，：“这位符先生是大都督的幕僚，燕北寒冷，他患了风，不能跟随大都督军营，便留在府里。”

    “自是，莫非还有人这样说过？”杨锦程问。

    “符先生？”杨锦程看向自己的随从。

    杨锦程问：“王府里的西席，不知是请的哪位大儒？”

    这些丫鬟婆平素里都是势惯了的，王府官员有事会去大都督府，杨勤父偶尔要见燕北郡王，会派人把他接到大都督府，训示之后再送回来，因此，平时王府里也没有客人，这些人自是不懂这些规矩，只知今天来的是位大人，要让燕北郡王快过来。

    原来是杨大都督的幕僚，自己的这位叔父倒是会找人，让他的幕僚来教授燕北郡王，那岂不是泥人张手里的胶泥，想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啊。

    厅里一向没人过来，虽然收拾得还算净整齐，但是没烧地龙，事让人摆了两个火盆，不知是炭不好，还是时间尚短，屋里还是冷冰冰的，燕北郡王穿得单薄，此时冻得簌簌发抖，小脸苍白如纸，随时就会冻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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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锦程暗自摇，早在前朝，周氏便是名阀望族，太祖皇帝是世家公，并非是杨家这般泥，若是他泉有知，知他十三岁的孙儿和民间七八岁的小童一样，只读过这几本书，不气得捶顿足才怪。

    杨锦程在心里暗笑自己，原本他还想怀疑燕北郡王是藏拙，现在看来，燕北郡王倒也不像是装的。

    “符先生大才，郡王爷聪慧，小小年纪就已经读了这么多书，想来再过几年，便能如符先生那般学富五车、博古通今，实乃大齐之福、燕北之福。”杨锦程诚恳地说。

    “本王......本王八岁开蒙，跟随符先生读书五年了，读了《百家姓》、《弟规》、《三字经》，现在正在读《孝经》。”燕北郡王怯生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