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吗？”

    哑娘：“明天我就走了，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大师了。”

    这一次她回来，除了给徐世基一个待，还有就是向灭灯师太告别。

    “若是有缘，总能见到。”灭灯师太微笑说。

    “那我们一定还能见到，大师与我本就是有缘人。”哑娘说。

    灭灯师太端详着她，忽然说：“你不应是孤独之人。”

    灭灯师太犹还记得，女刚刚恢复神志时，曾经让自己给她的儿女念经超度。

    儿女双亡，这是孤苦之命。

    而她在这女脸上，却没有看到这些，这女虽然不是福厚之人，可是却不应该连儿女也没有。

    哑娘凄然一笑，：“我生来便不知父母何人，嫁又不知夫君何人，儿女双亡不知害死他们的是何人，十余年里，我甚至不知自己是何人。大师，我这样的人难还不是狐独之人吗？”

    灭灯师太一时无语，她一个人呆久了，不擅言辞，更不会像那些大寺院里的僧尼一般用佛法渡人。

    灭灯师太转走到一块石后面，很快，她取一只匣。

    “这里是各药，有治伤的还有补气的，你带上吧。”灭灯师太说。

    哑娘郑重谢过，灭灯师太盘膝而坐，她也坐到灭灯师太边，就这样，两个人一言不发坐到了天亮。

    光透过参差的树木，把照得一片明亮。

    灭灯师太缓缓睁开双，那女却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灭灯师太双手合什，却没有颂经，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与这女的缘法不仅与此，就如同她在山寺里初见哑娘时，心闪过的那抹亮光。

    灭灯师太不知哑娘去了何方，正如她不知哑娘是从哪里来。

    清晨，巡山兵士前来禀告，那个女正在山。

    青石山陡峭难行，易守难攻，无论来还是去都不容易，何况徐世基在山中布无数陷阱和暗哨，想要拦截那个女易如反掌。

    徐世基眉微动，他的脑海里浮现那抹红衣倩影，那女竟连一日也不肯多留，在山外，有什么样的人或事令她如此牵挂？

    那女究竟是谁？

    她从何来，又要去往何方？

    “放她去吧。”徐世基挥挥手，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