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书案上，说：“这药是萧韧给我的，送给您吧。”

    萧敦闭双，一滴泪缓缓落，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睁开时，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那个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宽大的书案上放着一只瓷瓶，瓷瓶上写着“清心静气丹”。

    萧敦哑然失笑，就在刚才，他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失态了。

    小姑娘走的时候给他留一难题。

    先帝和小皇帝，他选哪一个？

    选先帝......选小皇帝？那更不行，杨家不知从哪里抱来的孩，有何资格继承大统？

    可若是选先帝......

    萧敦苦笑着摇摇，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他甚至惭愧，惭愧自己的犹豫。

    他望着墙上的那幅画，这还是多年以前，当先帝得知，他会想方设法，不遗余力支持的时候，心怀激画了这幅画赐给他。

    画的是山，而那少年从生就在里，从小到大，他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太祖的皇陵。

    先帝其实从从未见过自己的河山疆土，这幅山是他据自己看过的前人画卷画来的，是他想像中的。

    从未有人教导过他，脚踏实力直面人生，直面自己的境。

    他的一切不是他的错，是那些想要利用他的人错了。

    萧敦站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沈彤给他了一难题，太难了，太难了......

    沈彤和芳菲走定国公府，临门前，阿细心地叮嘱她们，从这里去，绕到小杨树街，巡城的一般不去小杨树街。

    沈彤和芳菲谢过阿，两人刚刚走不远，树影里就两个人来，是燕北郡王和可意儿。

    沈彤：“你们一直都在这里？”

    他们四个是一起来的，不过沈彤带着芳菲去定国公府时，叮嘱燕北郡王早回去，没想到他们一直等在这里。

    燕北郡王：“回去也没事，还不如等你一起回去。”

    他是不放心吧。

    沈彤笑：“你还担心有小贼敢打劫我吗？”

    燕北郡王嘻嘻地笑，跟着沈彤绕去了小杨树街。

    有几位翰林住在小杨树街，因此，以类聚，租赁小杨树街宅的，也大多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或许是这个原因，巡城的鲜少会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