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死”就死了，死得脆俐落，太皇太后甚至没有给他任何“复生”的机会。

，一定要让邻村的人全都听我的，任我打骂。”

    “再后来，我们全都去投奔了姑爷，在军队里了官儿，周家不是泥，他们是世家，在前朝就是名阀，因此他们行事面，即使是造反，也是中规中矩，每到一地就要结当地的名门望族，更把那些读书人奉为上宾。那些世家呢，得知太祖皇帝居然娶农女为妻，就送来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绝代佳人。那时我们兄弟都很担心，担心太皇太后会被太祖皇帝嫌弃。”

    杨锋沉浸在回忆之中，他继续说：“后来周家八抬大轿娶走了我们杨家的姑娘，四里八村全都传遍了，乡人不知什么反贼不反贼的，只是看到迎亲的排场和那一担担的彩礼，都以为杨家的姑爷一定是个大官的，以前那些得罪过杨家的，也纷纷提着礼上门攀，其中就有邻村的人，那时我心里可兴了，以为那就是我想要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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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苦最累的时候，我曾想过，有朝一日啊，我要让那些嘲笑过我们泥的人全都对我们杨家人磕。”

    “权利是个好东西，没有的人不知它的好，拥有的人，一旦得到了，就舍不得再失去。”

    京城的另一座国公府，另一对父也在对话，比起杨家父来，他们的对

    而他们杨家，比起皇帝而言，又算什么？

    杨没有说话，这是父亲第一次提起小时候的事，当年那些跟着父亲一起去邻村打架的叔伯们，大多都在太祖皇帝登基之前就战死了，其中包括杨勤的父亲。杨家用血之躯辅佐太祖登基，护国公的爵位和杨家满门荣华都是应该得到的。

    “虽然太皇太后没有说过，但是我知，那时她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可我们这一房和太皇太后更亲厚。”杨的声音很小，与其说是想要宽父亲，不如说是在骗自己。

    “可是太皇太后不但不急，反而索脂粉不施，荆钗布裙，她不再去应付那些名门夫人，却一扎了伤兵营，和医工们一起照顾伤兵，把自己为数不多的首饰全都变卖了，给士兵们买来鸭鱼补。我们几兄弟也跟着她一起，不识字不懂兵法，那就去跟着读书人去学，脱官袍去军队里最苦最累的活儿。我们杨家就是凭着这吃苦耐劳的劲儿，是过来了。”

    杨颓然走父亲的书房，还不到四旬的他，像是老了十岁。

    伴随着一声叹息，杨锋结束了他的回忆，他依然望着画上的女，久久没有声。

    “亲厚？大行皇帝不是更亲厚吗？那是她唯一的亲孙。”杨锋冷冷地说。

    这些年里，杨家曾经面临过多次危机，可是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除了杨家自的悍，也是因为太皇太后都能定不移地站在他们的背后。

    然而这一次呢，摆在太皇太后面前的，不再是泾渭分明，而是两个杨家，手心手背都是，却不可能同时成为左膀右臂的杨家。

    “后来她了皇后，又了太皇太后，现在她成了能够坐在龙椅上的太皇太后，你觉得她想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