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过的，燕北郡王还有一位，在民间，却没想到他们弟从那时就开始对付杨家了。可惜，我只见过燕北郡王，却没有见过这位大郡主。”杨锦程像是已经忘了这位郡主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了。

    方先生把垂落在眉间的一绺发拢到脑后，凝眉想了想，说：“说起来吧，你或许见过她。”

    “见过她？你说的是大郡主，那个周彤？”杨锦程奇。

    “是啊，就是她，她以前还有个名字，叫沈彤，这名字你或许陌生，但是这个沈字应该有印像吧。”方先生说。

    杨锦程大吃一惊，：“沈彤？沈家那个落不明的小女儿？”

    “嗯，就是她，不过她不是沈家骨，真正的沈家遗孤是个男丁，但是她的确是被沈家妇人养到七八岁上的。”方先生解释。

    杨锦程倒一凉气，缓缓笑了：“原来如此，祖父和父亲如果还在，一定也会震惊不已。沈家养大了燕王的女儿，柳家湾落不明的那个小女娃，竟然是位皇室遗珠，这事真是有趣啊，有趣。看来我们杨家、还有关家，对了，还有那个被灭门的陶家，全都被沈家妇人给耍了？”

    “是，的确如此，不过也要大郡主命大，而且早慧，那次不仅是你们这三拨人，后晋的人和秦王的人，也都去了。”方先生说。

    杨锦程怔怔一刻，忽然又想起什么，他又笑了：“你说得对，我确实见过她，对，那肯定是她，两次，至少两次，或许更多。叔父去世后，我在运河码上搜查可疑船只，曾经登上一条船，那船上两个八、九岁的小女娃，在学大人唱戏，把脸抹得五颜六，我看到她们手边有一盒桂香粉，后来却查到那香粉自柳家湾所在的乔镇，而非她们来的地方。可惜后来了其他事，而我也因为她们只是小孩而疏忽了，再想查的时候，那条船早已不知去向。后来，飞鱼卫带了假冒的沈家妇人京，有两个假扮成小厮的小孩闯国公府，只差一步，他们就能救走那妇人。可是就在最后一刻时，那个年纪小的孩却放弃了，而是自己逃了。现在想起来，那就是这个周彤了。沈家妇人是她的养母，她自是一看那名妇人是假冒的，所以才没有施救。运河码上的小女娃，连同国公府里的那个小孩，全都是八、九岁的年纪，而沈家的小姑娘也是这个年纪。老方，你说对了，我真的见过她。”

    杨锦程话音方落，杨锦堂尖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杨锦程，你这个废，声声说是为了杨家，可是杀死父亲的凶手就是被你放走的，两次，都被你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