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

    崇文帝又叹了气，他还记得当年秋秋只是茶间的小侍，被枚卿看上，每每便让他奉茶，秋秋知识趣，喜在茶汤里放上一朵……

    眨间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枚卿不在了，当年人比黄瘦的秋秋，也变了模样，再无昔日的纤弱可人。

    难怪莲卿一直都没有看上秋秋，他还以为莲卿对他有独钟，却原来秋秋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我见犹怜。

    “唉，早知你大后是这副模样，当年就不该阉了，可惜了。”

    崇文帝有些遗憾，他喜秋秋，此番归朝回来，秋秋奉上的那盏漂着香的素茶，让他想起从前，从那以后，便将秋秋留在边侍候。转三年过去，秋秋越发合他心意。以前有青莲公珠玉在侧，崇文帝并没有想过别的，现在没有了青莲公对比，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秋秋已经落成他喜的样。

    容貌俊俏中带着几分书卷气，

    可惜是个阉人。

    崇文帝意兴阑珊，反倒是冲淡了对青莲公的那份担忧。

    他伸手秋秋的手臂，如女一般纤细柔，阉人就是阉人，终是无法当成男人的。

    崇文帝挥挥手，：“朕倦了，这里不用你侍候了。”

    秋秋应声退，小心翼翼地掩上了门。

    他脸上的那份温柔小意也在这一刻然无存。

    阉人？

    三年了，这昏君竟然直到现在，才想起他是阉人？

    拢在衣袖里的手握成拳，秋秋望向繁星的夜空，久久没有离去。

    ……

    四更时分，消息再次递来，吴知府已经从保定前卫离开，回了衙门。

    从始至终，保定前卫没有来人接待吴知府，吴知府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周彤轻笑：“这位温怀温指挥使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之前吴知府打着周骋的旗号过去，温怀痛快答应了，今天吴知府打着周铮的旗号再过去，温怀索连面都不见了。

    周骋只是普通宗室，兵救他这是功劳一件；可是周铮就不一样了，背后是秦王，还有个擅离封地的罪名，吴知府再去找温怀借兵，对于温怀而言，无异于拉他。

    对于周铮，无论是救还是剿，都是猪八戒照镜，里外不是人。

    稍有不慎，就会被站队，这个时候，无论你如何站队，站到哪边，你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