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从衣袖里掏了那张纸，就是先前李思南给门的那张纸。

    “国公爷，您看。”阿把那张纸双手呈过去。

    无奈之，萧敦只好重又坐起来，靠在大迎枕上，用两手纸把那张纸夹了过来。

    “这是何？”萧敦差就说鬼画符三个字。

    “国公爷，您拿反了，竖着，竖着看。”阿小心提醒。

    萧敦还是看不这是个什么玩艺儿。

    阿这才想起来，六少爷这个签名，只有府里帐房、家、门，再有就是六少爷自己的小厮们认识。

    一般是不会拿到国公爷面前的，那不是给六少爷找打吗？

    “这是六少的签名。”反正现在六少也没在前，国公爷又要装病，打也打不着。

    “签名？”萧敦简直不敢相信。

    老萧家虽然是将门，谈不上满门书香，可是孙们好歹也都是读过书识过字的，这小六是他生的吗？这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了？

    “对，是六少的签名，京城里数得上的酒楼铺，全都认识这个签名。”阿一脸严肃。

    萧敦明白了，这是小六在外记帐时的签名。这个签名多好啊，想认帐就认帐，想不认帐就不认帐，堂堂定国公府养不起儿孙了吗？让他在外用这鬼画符糊人。

    萧敦气得胡一抖一抖的，阿察言观，抢在他发作之前开：“阿问过门了，这是那位李先生找门房要了纸笔，当场现写的。”

    萧敦的胡瞬间不抖了，他再把那张纸拿在手里看了看，问：“他和你说起小六了吗？”

    “没，这位李先生极是客气，只说是来探望您的。”阿说。

    “那么这几天，我是说我病了的这几天，老文和老白有信来吗？”萧敦又问。

    阿再次摇：“没有，倒是……”

    “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萧敦没好气地说。

    “倒是老夫人让人往西安送信过去了，那信不是给六少的，是给白老爷的。”阿如实说。

    萧敦从鼻里哼了一声，慈母多败儿，一准儿是看到兵荒，担心她那宝贝儿了。

    “国公爷，这位李先生，您看……”阿问。

    “让世代我见他吧，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