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会去衙门了，咱们家会一直关门闭，无论最后胜的一方是秦王，还是现在那个小皇帝，都和咱们没关系。

    待到尘埃落定，若是坐在龙椅上的是秦王，你是他的亲家，他攻城掠地时你在病榻上，他还能如何？砍了你？满门抄斩？都不会。

    若是坐在龙椅上的还是小皇帝，那你还是你的国公爷，想上朝就上朝，不想上朝就不上，至于宜宁郡主，她是萧家妇，只要咱们家不着她悬梁自尽，那她就能继续她的六太太，我们保住她，也是保住秦王血脉。

    国公爷，我知你和燕王没有多少，反倒是因为二叔的关系，你与燕王算是旧识。当初你得知彤彤是燕王之女的时候，虽然你嘴上没说，可我知你心里喜。你一向不愿意与皇室联姻，可是却还是接纳了彤彤，我知，在你心里彤彤不只是小七看上的姑娘，她更是拥有太祖血脉的孩。

    太祖皇帝有五个儿，如今这世上还有他血脉的只有七个了。

    这七个孩，里那位你心里清楚，那个连自己个儿的孩都能杀了，还能指望他如何，再说，他现在也不会传宗接代了。

    所以你对彤彤才会另相看，因为彤彤上有燕王的血，她是太祖的血脉。

    可是宜宁郡主呢，她难不是太祖血脉？

    我实话对你说了吧，我想结这门亲，不但是想给小六娶个投意和的姑娘，而且我还想为太祖皇帝保留一份血脉。

    文定我已经让老大送去了，这门亲事就定来了，你别说我不听你的，国公爷，你不是只有那个狼心狗肺的小皇帝，你还有萧家这一大家，无论是老大，还是你看不上的小六，这些才是萧家骨，是你要扶持，是你要护佑的。

    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他不！“

    老夫人说完了，室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萧敦没有说话，他忽然俯，把手伸到炕桌摸索。

    老夫人眉微蹙，向炕桌看去，看到萧敦拈起一颗棋。

    这棋原本是在炕桌上，老夫人拍桌时震到面了。

    萧敦把那颗棋托在掌心里，仔细端详。

    黑亮的玉石棋，冰冰凉凉。

    “这是太祖赏的，你也不知惜。”萧敦埋怨。

    老夫人也记起来了，这副玉石棋的确是太祖皇帝赏的。

    老夫人叹了气，幽幽地说：“有三十年了吧。”

    “三十五年。”萧敦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