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韧叹了气：“我不知，古往今来，世人都想要坐上去。”

    “太祖皇帝夺了天，万众归心，可是到来，他连自己的儿孙们都护不住，可你看村里的老汉，辛苦半生挣几十亩田地，只要儿孙们没有吃喝嫖赌的坏病，这几十亩田地就能让他们衣无忧，平安到老。所以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周彤终于伸手，把那件已经拆开的襁褓重又叠好。

    萧韧想了想，说：“嗯，是啊，我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但是像王爷，像周铮，他们却不一样。或许最初，他们并没有凯觎那个位，就如燕王，如果他在世，睁睁看到自己的惨死，心的女人和孩生死未卜，他和他的手用鲜血打来的疆土被宵小染指，他是否也会像王爷这般，挥师而起？”

    一室宁静，良久，周彤浅笑：“父王如果还在，他一定会这样。换是我，我也会，阿娘更会，阿钰呢，或许会，也或许不会。小七，你说得对，每个人站的角度不一样，他看到的，听到的，受到的，也不一样。我没有亲看到父王和兄的血，我只看到了自己的生死，所以我更想好好活着，我看到了阿娘失去丈夫和孩后的崩溃，所以我要助她去报仇，了却心愿；我看到了阿钰和两个妹妹从小受的苦，所以我要让他们平安幸福。所以，小七，你说得对，我们每个人都只是自己，不是别人，也无法代替别人，更无法把自己的意志加在别人上，只要那个人的于他而言是对的，那就是他应该去的。”

    萧韧伸双臂，把周彤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说：“于我，娶到彤彤就是对的，这就是我应该去的。”

    周彤大笑，她的小七越来越会说甜言语了，嗯，她听。

    ……

    京城，定国公府。

    萧祎皱着眉，正在听世夫人抱怨米价飞涨，他平时并不过问家中琐事，今天还是无意中听到事婆向妻禀报府中采买的事，他这才留意，估摸着事婆们都走了，让人请了世夫人过来，一问才知，最近这些日，京城里的米价已经涨了两了，不仅是粮油米面，柴果品、生鲜，但凡是能吃嘴的，就没有不涨价的，药材补品更是一天一个价。

    萧祎又让人去打听，这一问吓了一，与柴米油盐的涨价相反，京城的房价，连同京城附近的田价，却是一落千丈。

    很多大人家卖房卖地往南方去了，还有胆大些的，则是往西北走，谁知他朝再回来时，留在京城的田地房屋是折了还是被人占了呢，还不如换成真金白银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