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惴惴不安，秦王已经打了北直隶，皇帝却又偏偏在这个时候驾崩了。

    元玖为当朝首辅，自是也来得很早，可是今天，文武员们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首辅。

    “首辅大人！”

    正在这时，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首辅到！”

    元玖冲着自己的门生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多问。

    自从萧敦称病，国公府大门闭之后，萧派的那些人便也是要么病了，要么侍疾，就连每日的朝会，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今天倒是全都来了。

    莫非是为了救驾，被刺客伤到了？

了，萧家早早地备了一两车的白孝布，可却迟迟没见他们家里办丧事，现在好了，不论萧敦死没死，他们家的存的那些白孝布是用不到自家上了。

    几位阁老也到了，或许是年纪大了，他们看上去都很疲倦，李阁老是被人搀着来的。

    宗人令满面红光，神采奕奕，不知的还以为皇家要办喜事了呢。

    见元玖要起站起来，宗人令忙：“首辅不好，就在椅上吧，反正今天在这里的，也没有……咱们都是臣，就不要那么多的讲究了。”

    走在大街上，透过微微撩起的轿帘，他们看到街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京卫，心里便更加确认了，皇帝就是被行刺了。

    首辅真是忠义啊！

    皇帝若是像太祖皇帝年事以，或者是像先太一样病支离，他们倒也不会觉得突然。可崇文帝只有二十，虽不壮，可也无病无灾，除非是他想不开自尽了，否则怎么会说死就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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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门

    经历过太皇太后的暴毙，文武百官们首先想到的就是皇帝死于非命，十有八、九是像太皇太后那样，被刺客刺杀的。

    元玖一派的人窃窃私语，怎么没有见到首辅？这么重要的朝会，不是应该由首辅主持吗？

    朝堂之上，久未面的定国公世萧祎居然也在，站在萧祎前面的是安昌侯李冠中，和京卫司指挥使徐乔。

    今日不是朔望朝，来上朝的除了都察院的御使们以外，都是三品以上官员。

    能到正三品的，哪个都是人。既然能猜到皇帝死于非命，自是也打听昨夜的都有谁。

    因为天还未亮，就有人在他们各家门递了话，世爷让他们今日上朝。

    “首辅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不止是今天，在此之前，他们每天来上朝，都像打了血一样兴奋。

    元玖的那一派早早就到了，虽然没有人到他们家递话，但是自从萧敦中风以后，萧敦的人也不知都跑到哪里去了，保持中立的那些人索了哑，这朝堂就成了他们这一派的一言堂。

    两名侍抬着一张椅走了来，元玖斜靠在椅上，颓唐得像是老了十岁，脖上还系了一圈伤布。

    你是国公爷还是普通百姓，也不能抢在皇帝前面办丧事。

    现在看来，昨夜的这几个人里面，最神的反而是宗人令了。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听到太监们唱：“上朝！”

    原本朝堂上有三派，一派以定国公萧敦为首，一派是以首辅元玖为首，还有为数不多的，则是那些保持中立的清或者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