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觉得不妥。

    法事连了五天，都是顺顺利利，没有想到，到了第六天，却突生变故。

    周彤不是大门不二门不迈的宅妇人，她平时走在京城的大街上，骑而行，从不幂篱，在广济寺法事亦是如此。

    沈家的这场法事，本就是要让天人知皇室对沈家的哀悼，因此，法事期间，广济寺没有闭寺，一如往常接待男女香客。就连给沈家法事的地方，也容许香客在十丈以外跪拜。

    这几天里，广济寺里的香客比平时更多，这些人里，有曾经与沈家有过的人家，也有慕沈毅之名的仕林后辈，更有从外地闻讯赶来的文人客。

    有人是来祭拜沈家的，也有人是为了一睹临潼公主风采的。

    周彤并不知，她的名声早已传遍大齐天，这位曾经的皇室遗珠，如今的盛世大妆，她的故事已经成了街巷尾津津乐的了。

    周彤一素衣，虔诚祷告，却听到江二妹在她后嘟哝：“还是读书人呢，我看就是来看人的，那贼珠，一个劲儿地往姑娘脸上瞄，等会儿我就去把他的珠抠来。”

    江婆冷冷地说：“你敢在这里见血，小心姑娘不给你饭吃。”

    江二妹翻个白，又说了一句什么，周彤忍俊不止，如果没有江婆吓唬着，江二妹说不定真会把人家的珠给抠来。

    正在这时，忽然十丈之外的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放我过去，放我过去，那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

    周彤一怔，底的笑意瞬间消逝，这声音熟悉而又陌生，熟悉得如同听了几年的那个声音，而陌生得又如隔了一世。

    一个衣裳褴褛的老妇正试图冲过侍卫们的拦阻向这边冲来，那老妇蓬垢面，看不本来面目，她挥舞着双手，势若疯癫。

    僧人的唱颂声没有停止，那老妇的尖叫声很快就淹没在颂经声中，而那老妇，也被侍卫们架了去。

    “怎么回事？”周彤沉声问，这一幕太过熟悉，她似乎又受到万箭穿心时的疼痛。

    “是个疯婆，公主放心，已经轰走了。”因为是在法事，又是在寺院里，自是不能施以刑罚，何况只是一个疯婆而已，轰走便是。

    周彤地呼一气，的疼痛没有了。

    她对江婆说：“你带几个人，盯着那婆，看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