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这门是打不开的，回去吧。”刘妈劝着，不过语气平淡，关切甚少。

    “我知。”祁念抬，盯了刘妈两秒，赤脚踩在冰冷的瓷砖上往回走。

    刘妈习以为常了，也不觉得渗人什么的。这孩从小就冷面冷血，怎么养都养不亲，养不熟的。

    坐回餐桌上，刘妈把炒好的菜端来。她刚刚为了把祁念从门带回来，耽搁了太久，炸排骨都被炸糊了，只能整锅倒掉。

    刘妈这会儿面有些不悦：“赶吃，浪费我一锅好菜。”

    祁念看着桌上两盘青绿的菜，面无表地夹起来放在碗里，咽饭吃。

    他对吃什么，一向没有要求。能吃就行。

    “等会儿数学家教老师就来了，吃完了回房里去，听到没有？”刘妈说。

    祁念听了，登时放了碗筷，依旧赤着脚朝楼上走去。

    刘妈看着他摇摇，也不那还剩了半碗的米饭。

    祁念形单薄瘦削，肤白得吓人，上很多地方的血能看得格外清晰，透着蓝紫的纹路，整个人都像是被一层暮霭沉沉的乌云笼罩。走到楼梯拐角时，窗打的一束光直在他背上，却在烈对比更显沉。

    连太都要觉得化不了，照不散那团乌云。

    祁念回到房间之后，掀开床上的被床垫，轻车熟路的沿着床板隙一抠，揭起床板，将里面的笛拿了来。

    他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听见楼有动静了才拿着笛站起来。

    这时候刘妈正在洗碗，哗哗的声会充斥在整个厨房。只有这个时候他能拿来一。

    其实也就是胡瞎，但他从没有断过对笛的执念。

    从他记事起，他就恨上了笛，跟他妈妈何瑜一样。

    不成调的刺耳的声音直往他耳里钻，祁念瞎了一会儿，估算着刘妈的洗碗时间差不多了，他把笛放回床底，盖上床板，铺平被。

    “咚咚咚。”

    祁念知是他的老师来了。

    开门来的果然是他的数学家教，陈老师。

    祁念上到小学的第一个年，便再也没去过学校了。往后便只等着老师上门，到他的房间里、这张书桌上来教他。一路上到现在，他的家教老师也跟着换了一波又一波。

    “祁念，你好？”陈悦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