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遭，祁念蔫蔫的，在顾飒明面前整个人都变温和了，抬说：“你先去。”

    跟拎小崽似的。

    祁念垂着，因为耷拉着看不到瞳仁，看上去很低落，一副错了事的样，任由衣领还被顾飒明向上揪着。

    换个倒车尾又调捣的，可能早被打发站到后面听去了。

    他心里哀嚎——你们问我，我能问谁！谁愿意当顾飒明哥们谁当！老不了！

    这会儿顾飒明不疾不徐地说了声报告后，从前门来，没有人不好奇。

    而且这样收起爪牙，会乖乖抱着他脖的祁念，让他不得不心生柔。

    祁念觉得顾飒明把他当成了个三岁小孩，以为他没见过世面，就真的什么都不懂。

    顾飒明上节课球打了一半就走了，其他人便围着施泽“审问”。

    顾飒明话说得稍微重了，连带着样都不是太好看。

    今天这节育课实在让顾飒明验良多，比打两场球赛还够呛，有极度张和消耗过后的颓。

    又或许只是因为他今天太累了。

    顾飒明见他磨磨蹭蹭：“又怎么了？”

    也许是顾飒明今天的现和所的一切，居然让他可怜又可笑的希望没落成空，满足了他微妙的自尊，昭示着他的计划又能前一大步。

    不过祁念没有照往常惯例，“怪气”地回话，他轻了：“知了。”

    顾飒明手撑在窗边，起了逗的心思：“为什么？”

    在诊所里理好后，回去的路上顾飒明让祁念走在前面，他慢上两步地尾随在后。

    看他就要踏脚去，顾飒明疾手快倏地把他拎了回来。

    顾飒明坐回座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里的笔在空中已经蹦跶了半天，也没看见祁念来。

    连迟到都很少的他，先是英语课被抓到，现在直接旷课半节。

    两人回到学校时第四节?课已经上了过半。

    祁念走得心不在焉，脚步磕绊，带着局促。连一步就是到路的台阶，旁边推着煎饼果摊的三车经过，祁念也没注意到。

    顾飒明顿了顿，脸稍霁地松开手，帮他把抓褶皱的领随手理了理，放缓语气说：“以后走路时时刻刻要记得看路，尤其是在大路上，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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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了课大家伙儿也没等到人再回来。

    所幸的是有惊无险。

    成绩好的学生哪怕说不上有特权，也多多少少在老师那里好说话，更何况是顾飒明这样的尖生。

    “看路不会看？”顾飒明急促地说。

    “我先去，”顾飒明怕了他了，谙多说无益，直接遂上他的愿，“不然等会直接不用去了。”

    施泽一说去上厕所了，一说有事，被众人蹂躏得十分苦。

    看着前的煎饼果摊贩晃悠悠过去，他很快意识到如果刚刚没有顾飒明，自己可能已经撞了上去。

    短短一上午恍惚发生的这些事，已经让他匀不一丝气力再去和这个世界抗争什么。

    祁念的手臂连带后颈被他这么双双一拉，骤然回神间不免一惊。

    到了五楼，祁念就“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想等顾飒明先走。

    祁念嚅动着浅红的嘴，打算如实再说一遍：“你不是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