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朝坐在位置上发呆的祁念一拍：“我先走了，周一见。”

    何佳彦反着收拾书包，觉得奇怪，突然好多天都不讲话的两人，现在又好了？

    祁念慢吞吞地收捡着课本和作业，慢到教室只剩值日搞卫生的人。

    顾飒明站在自己座位上，旁边拖地的女生大大咧咧笑着说：“大帅哥，我拖地了，怎么还没走？等施泽？”

    顾飒明笑笑，给她让：“等他什么，早走了。”

    祁念听见声音，从忧心忡忡、旁若无人的状态中离，发现顾飒明正好整以暇地立在后门看着他。

    祁念这会儿反应倒快，一福至心灵，顿时跟上了发条似的，一脑把剩的东西书包里，起时被桌绊了一，他吃痛蹙眉，再抬时，顾飒明已经走远要楼了。

    祁念急急匆匆地跑过去，好在顾飒明虽然人步迈得大，但速度不快，祁念呼不匀地跟在斜后方，他的发旋被跑得翘一撮，脚步声相比起来细碎一，像个小跟班。

    顾飒明边楼边掉看向他的“小跟班”：“跟着我嘛？”

    祁念里浮起疑惑：“你不是......”在等我吗？——顾飒明先去车上等他，和站在教室边等他，给人觉是不一样的。

    祁念没说去，他小着气，抿着继续跟着，路上碰见别人，祁念就放慢一小步，尽量保持着距离。

    “兴吗？”顾飒明云淡风轻地问他。

    “兴......什么？”祁念不过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话，傻瓜才会认为顾飒明是在问等他放学不兴，他看这样也不用担心顾飒明生气了，就平淡阐述着事实：“你不还是能参加数学联赛么。”

    他们之间是既难以沟通又很有默契，哑谜打起来谁也不怕谁不明白。

    顾飒明失笑，看来祁念还没到任他搓扁的柿的地步：“这么不想让我去数学联赛，讨厌我吗，祁念？”

    闻言祁念心一颤，视线游移，讷讷开：“......没有。”

    他隔顾飒明的距离没有太近，想避嫌，其实也没避到多少。

    顾飒明起了兴致：“都说了那天的事不会告诉别人，不会尔反尔，我又没威胁你。”

    这还不是威胁吗？祁念觑了觑顾飒明，何况也不能让顾飒明觉得他真的讨厌他——毕竟谁又会搭理讨厌自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