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顾飒明撤回手在自己额试了一，慢悠悠问：“怎么对不起我了？”

    祁念再一次被覆盖住上半张脸，觉更了，他的睫刮过这只手的掌心，额上的刘海也被，心里也的，支支吾吾说：“我逃课去，没上音乐课。”

    “就这些？”

    “我......”祁念咬了咬，“跟徐砾一起去的。”

    顾飒明松开了他，坐在一边，表里看不喜怒哀乐，祁念蹙着眉，转睛看了四周一圈，没有别人，他里的焦寻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最后落在顾飒明的衣领。

    尽沉默僵的氛围有些难熬，祁念也不再说话了。

    他诚实地告知顾飒明事实，同样也掩不住难过，诚实地说不好听的话了。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对不起顾飒明，讲之后，却觉得不是这样的。

    祁念在发烧，浑发，同时他觉整个人似乎要被各矛盾的东西割据成很多份，想各自画地为牢，可祁念神恍惚地盯着顾飒明的衣领，和线条凌厉的，结局却似乎可以窥见。

    在祁念的习惯里，他对边的每一样品，每一个人，每一丝浮游在空气里的介质，每一秒刻度里的时间，包括他自己，都没什么信任可言，摆着消极的姿态。

    但他在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时候，就对顾飒明抱有过信任的期待。

    然后选择了相信。

    顾飒明突然觉得自己也变得有幼稚，祁念明显有些低烧，他站起，去拉祁念，祁念的手被握住，没用什么反应时间就站了起来。

    顾飒明见他板着一张小脸，低沉着嗓音哼笑一声：“怎么，委屈了，自己发烧了知不知？”说完打算往外走。

    “小漂亮，起来该吃饭了......”

    徐砾手里提着一碗沙县小馄饨，才跨后门，笑容还没收起来，冷不丁迎面碰上顾飒明，笔直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被顾飒明遮住了大半边的祁念在后面。

    徐砾无衔接地继续笑了笑走过去，瞥了两祁念被顾飒明牵住的手，把馄饨放在祁念桌上。

    徐砾注意到祁念绯红的脸，心疑惑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但他见着顾飒明的样，便很识趣地没有多。

    祁念的手蜷了蜷，在顾飒明掌心里再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

    “放这了，等会记得吃啊，我中午还有事，先走了。”徐砾选择忽视一边存在突兀的顾飒明，对祁念意味地眨，说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