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过去，他轻声说：“没去过，我不知。”

    顾飒明原本也只是打算来透透气，便顺着别墅区的路向前，路灯将他们合二为一的影拉得细。

    祁念找到了一个比床还要好睡觉的地方，趴在顾飒明的背上安稳舒适得想闭上睛，但又因为舍不得睡过去而睁大着双。

    “明天放学后我有别的事，到时候你自己坐司机的车回来，注意安全。”

    顾飒明说话时腔的微震传祁念这里，祁念不假思索地回答“嗯”，不去问他有什么事。

    “回来之后不用害怕和担心，我会提前说清楚，不会找你的。”顾飒明又说。

    祁念还是“嗯”。

    祁念锐地发觉他的哥哥今晚有着不易捕捉而非比寻常的温柔，混在漉漉的晚风，和丝丝骨的温里。

    他贪恋地汲取着四肢环抱着的人上的气息：“那我中午还可以去找你么，有些题目我真的不会。”

    顾飒明把他轻松地往上再背了背，手顺着他的往后挪了一，稳固地握住，然后说：“可以。”又聊天似地问：“为什么喜从最后一题起？”

    祁念的睡是七分短的，很宽松。顾飒明在无意的动作中把他的勒上去了，有一半的手掌接着他膝盖偏上靠侧的肤，让祁念莫名到有些。

    他着鼻认真回答：“我比较喜先难一的，不过顺序都一样啊。”

    顾飒明闻言低声笑了，祁念的耳也跟着震动一般，这时前方有车灯照过来，一辆汽车经过他们，又绝尘而去。

    祁念刚刚低着，在黄车灯散发来的光里看见车碾过的地面，随之溅起，有一些都飙到了顾飒明的上。

    祁念重新把埋回他的肩颈。

    他停顿片刻，声音闷闷地喃喃自语：“我真的不讨厌你。”

    “嗯？”顾飒明偏了偏，听见他突如其来想说明什么的话，觉得有趣，便问，“那最开始呢？”

    顾飒明又稍显严肃地补充：“不许撒谎。”

    祁念哪知他还要追究最开始，霎时张结，好半天才支吾说：“有一。”

    ——这样应该不算撒谎吧？

    “有一？”顾飒明看见前面的便利店，边走边说，“我怎么觉得有少了。”

    到达便利店，明晃晃的白炽节能灯把里面的一切照得无所遁形，祁念的心砰砰动，被放来后就讪讪跟在顾飒明后面，边走边偷偷调整着脚上的拖鞋，把它穿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