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顾飒明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书，语气冷淡、毫无波澜地念了起来，用只有祁念能听见的音量，“不跟我试一试，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祁念登时咬牙齿，耳朵也慢慢红了，再冷淡的声调也阻止不了他心中起涟漪。即使明知听到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甚至也不被顾飒明本人在乎。

    他能看见被顾飒明念着的那张纸上还有洋洋洒洒几大段。

    但光是这样就够了。

    或许，顾飒明就是反所有他不喜的人跟他表白。

    因为所有的表白里可能都意味着觊觎，占有，不依不饶还有不自量力。

    ——会造成打扰，惹人厌烦。

    而顾飒明对他有的，也只有亲上的眷顾和关，和以上无关。

    “你觉得呢？”顾飒明问。

    祁念的嘴空张了张，没想到顾飒明乎意料地反问起他意见，像要思索刚刚那话里“试一试”的可能。

    祁念后突然掠过一阵疾风，有人朝顾飒明了声哨打招呼，顾飒明便分开心神抬了。

    待那阵风过去，人也走了，该回答的问题还是得回答，祁念心里像是搁了块石，压得又憋屈又酸楚，不知所措：“我怎么知呢......”

    顾飒明刚刚一直面无表，此时听了见了，皱起眉，还是改了语气说：“好了，先回去上课。”

    祁念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看着他。

    “怎么了？”顾飒明回过神来，纯属自讨苦吃，只能这么问。

    “今晚徐砾也想去，我同意了。”哪知祁念突然不对嘴，来了这么一句。

    顾飒明收着手里的东西，倏地愣了愣，逗的话最终还是没说：“知了。”

    放学后，相约的一群人乘着周五放假的兴致走校门，施泽正跟王青崧勾肩搭背，吵吵嚷嚷和游浩互怼，其他人笑着看闹，时不时添把柴凑把火。

    祁念默默游离于他们的氛围之外，同时一就看见停靠在拥挤路上的接送他们上学的私家车，便意识有些慌，他刚想转找顾飒明，就被顾飒明住了颈侧。

    “你们先走，就来。”顾飒明说完，领着祁念往那边走去。

    众人短暂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施泽也顾不上了，扬手：“在路等你啊！”

    何瑜也是难得的如此心，叫了司机在放学时间开车来，问需不需要提供别的什么东西，或者开车送他们去。

    顾飒明开婉拒了那个不善言辞的司机，只先放自己的书包，又帮祁念也把书包放了，才回去找施泽他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