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

    “嗯？”顾飒明应。

    祁念说：“我明天上午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顾飒明没有思索多久，说：“可以。”

    当晚祁念觉得困了，自己主动要离开，顾飒明还是坐在那张沙发椅上没动，也没说话挽留。祁念看上去绪正常，抱着带来的东西打算带走，走前凑到顾飒明跟前先说了晚安，在他哥哥终于开说完晚安时，祁念速度飞快，动作轻盈不显地亲了他哥哥一。

    可能因为实际上心里太过慌张错，祁念那个轻轻的吻只落在了顾飒明的嘴角边。

    他是设想过一遍又一遍后，鼓足了勇气才那么的。

    祁念现如今学得很聪明，更不用说他本来就擅察言观。

    祁念面对顾飒明时一直善于那个先踏脚步的人，祁念不懂所谓的先后与输赢，只懂顾飒明允不允许——而今天是顾飒明先逮着他那事的，还了两次。

    即使他没有得到任何一句答复。

    他想，行动也是可以代表所有的吧。

    第五十二章?（上）

    翌日，也不知是几了，祁念在床里翻了个，搁枕上，迷瞪着睛还没从刚醒来中缓过神。

    窗外是天亮前的灰蒙之，将亮未亮。

    祁念睡不着了，缓缓摆了摆，他一会儿会想到顾飒明当时是怎么亲他的，一会儿会想顾飒明为什么突然就变了......还会想到他哥哥真好。随便数数，顾飒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祁念几乎是有求必应，虽然看起来总不太上心的样，但那也只是看起来。

    祁念想着想着有些开心，有些亢奋，翻回来倏地坐起，揭开了被。他洗漱完，一大早也无事可，呆滞地放空了片刻，连棉拖鞋也懒得穿了，赤着脚就往外溜。

    顾飒明在房门被打开前就醒了，不放假的时候已经习惯早起，到了周末生钟也毫不懈怠地工作着。

    他阖上，听锁重新嵌门框里，发细微的“咔哒”一声，接着却没听见有人走动。

    祁念房间后，缩了缩脖，大气都不敢，瞧着厚厚的被褥中间起伏的那一块，顾飒明有一条胳膊搭在了外面，宽松得堆起了几圈褶皱的衣袖，是青、血凸显的手背和小臂。

    房间里的窗帘只拉了薄纱那层，依稀透着微光。地板冰凉，贴着走的时间久了，凉意渗脚底板，冰得发麻。

    他怕吵醒了顾飒明，也不清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就到这儿来了，便转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