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外，正看过去，祁念没看着他了，睛不知歪向哪边瞥着，看起来一脸心虚。

    顾飒明没安好心地又问了一遍：“写完了么？”

    祁念声音细若蚊蝇：“快了。”

    祁念上一次看见顾飒明着上，还初生犊不怕虎似的，敢直愣愣盯着，这回耳飞红，早早移开了视线回避。

    只是就看了一，祁念也被迫发挥起过目不忘的本领，满脑都是那覆着匀称肌的。

    顾飒明没继续跟他心猿意，顺着学习上的事说了去：“你那是因为写字太慢了，蜗赛跑都比你快。”

    “文科的字数太多了。”祁念弱弱地给自己找理由。

    “等学期结束，就不用写这些了。”顾飒明说。

    祁念喃喃：“是吗......”

    顾飒明走到书桌边拿上手机，靠着站了一会儿，跟他说：“我明天午就回来，如果有事，想打电话你知该怎么打，嗯？”

    这是顾飒明走前第一次会和祁念特地待，祁念乖乖答应，全然没了早上听说他就要走时的沮丧模样，好像多的平平无奇的这一个上午，就有那么重要。

    何瑜提早为顾飒明安排了车送他，顾飒明没有刻意拒绝，门上了车。

    二楼的窗从来是个好地方，可以不动声地目送人来人往，祁念的手撑在大理石纹窗台上，针脚细密的浅灰衣替他隔绝了大分的寒冷。而楼刚跨上车的他哥哥，上只穿了件利落而单薄的黑连帽夹克。

    那影也在冷风萧瑟的天气里，显得更锋锐、冷。

    祁念眨了眨，把脸往前凑得更近一，睫快扫在了玻璃窗上，直到院里变得空无一人也没挪开。

    他总觉得他哥哥并没有那么兴，他哥哥不兴住在这栋别墅里；不兴离开从前的家；不兴每月往返的这一趟；一开始也不兴有他这个弟弟。

    其他的“不兴”，祁念模棱两可，可关乎自己的这一条，他想，那也只是一开始了，和现在无关。

    祁念抿起，尖抵在中间了，抬手从嘴间拈一小团绒，直接转回了顾飒明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