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还是那样的语气，倒显得是他在拿乔。

    祁念才发现，在现实中，他本不是梦里那个可以彻底沉溺于湖的人。

    祁念如同一片掉那瑰丽湖泊的落叶，在顾飒明低笑时的声音、贴过来的膛的震动、还有笑着歉的样里，被引着一扎破了面，仿佛寻到了归，想要被完全浸没与占有，却又被里的力给推上来，辗转反复，挣扎不停。

    其实祁念觉得自己实在没有患得患失的必要，顾飒明的选择很多，顾飒明不选择别人，也不是就必须选择他。

    况且顾飒明是他哥哥，就已经是一条充对方可以回绝与反悔的充分的理由。

    但他已经沉浮、飘在其中，无法自和靠岸。

    车的冷空气早已被徐徐的风替换，他们一时间不再说话后，祁念本就穿得厚重，开始察觉到上发起了，止不住拿手去揪里面的衣领。

    “就脱了，”顾飒明见了便伸手拉开他的校服拉链，帮他脱着外，“抬手。”

    祁念被三两脱了外，顿时觉得敞了气。

    顾飒明把手里的校服搭在前面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看着像有心事一般、呆呆愣愣的祁念，心里有些发。

    在顾飒明的印象里，祁念很容易在他面前妥协、委屈，很容易哭，也很容易竖立起懂事的却不怎么固的墙。虽然祁念有过牙尖嘴利的时候，有过很一段时间不愿意叫他哥哥，有过对他“避之不及”，但顾飒明依然觉得他的弟弟实在是没有“立场”，记仇归记仇，也总是原谅得很快。

    从前祁念讨厌他时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更是将弱展了个净。

    顾飒明想，他再也没见过比祁念还傻的人了——喜自己原本讨厌的亲哥哥，被拒绝了知要立保持距离，得了甜又可以不怕被伤害地继续喜。

    可祁念哪里是不害怕被伤害呢。

    他不仅怕被伤害，还很容易被伤害。

    在祁念的，几乎血、每一丝灵魂的伪装里，顾飒明以前看不见。

    但顾飒明也早就看见了，看见了也在找理由，不知悔改。

    哪知饶是如此，也照样比不过祁念的“执迷不悟”。祁念给了对方一次次伤害自己的机会，也从不把那句“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