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今晚不准回去了，也好？”

    顾飒明一直也在给祁念留退路。

    可祁念不愿意，一条路只走到黑，宁可自行远离也执着地不要那条退路。

    于是最终奏效，让顾飒明切断这条退路的，是他对祁念自般懂事的恶痛绝。

    祁念躺上床时，灵魂都如同飘了来一般，他原本以为今晚会亢奋，忐忑，激动到睡不着觉——因为还没睡着时就像在梦了。

    其实变化也并不多，他在这张松的大床上躺过，也跟顾飒明躺一块儿过，而且现在顾飒明靠在另一边的枕上，跟他挨都挨不到一起。那也很好。

    困意与充盈的满足共同涌上来，祁念在顾飒明关掉台灯前就睡着了，顾飒明替他掖了掖被，他两只手都在了被，只一张脸和半截脖，睡相规矩笔直，呼均匀。

    顾飒明把灯关了，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画面里一成不变的只有一副笑脸，多的是便那些空、落寞或无措的双。大后的祁念在他面前绪再多，也不够明朗和快乐。

    顾飒明在昏黑中凝视了祁念半晌，轻叹了气，终是没忍住低，亲了亲他的额，才翻躺。

    不论这个弟弟是亲的还是堂的，都没有留多少余地给顾飒明。

    他经过了思熟虑，也像理其他事那样试着冷漠无地权衡，他克制过，构建过最专的理智，却还是与祁念无异，在纠结里打架，想着他们究竟应该回或者去什么样的关系里相。

    可想哪里有用。有些事是永远都想不来的。

    顾飒明再如何沉稳持重，遇事变不惊，也还是一个脾气不小，问题很多，正值青时期的少年，有横冲直撞的望，和难言的舍不得。

    半夜，炉里的火光逐渐熄灭，祁念睡得很熟，在被里翻了个，有只胳膊在了外面。趁着空隙，一些空气钻了来，使祁念本能地往源明显的那边钻了钻。

    熟睡阶段后的祁念稍稍放肆起来，找着更舒服的姿势，像以往骑被一样，一条搭在了顾飒明上。

    顾飒明动了动，睁开，望见的就是的天板。他其实不适应和人睡在一起。

    此时醒来，顾飒明意识不大清醒地判断要不要把碰到他的人推开，怔然良久后，顾飒明伸手过去把人搂了搂，颈脖间扫过清浅匀称的气息，然后重新闭上了。

    第五十四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