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自己的选择。”

    祁念藏在宽大校服衣袖里的手握成拳，因为本能的害怕和勉力控制相冲突而微微发抖。

    他脸有些惨白，拿了所有的底气，吃力地很慢地说：“不是的，你在骗我......我不。”

    “你说什么？”何瑜顿时抬了声音。

    “我不......”他再次说话时的声量很小，带着几不可闻的颤音。

    祁念闭着嘴，双没有闪躲开，涩而略微失焦地注视着前方。

    空气里太安静了，他听不见任何一声音，没有汽车行驶来的声音，没有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也没有在祁念开门前都会锲而不舍的敲门声。

    何瑜跟他对峙了一阵，抬手看了看表，冷笑：“祁念，不听话是要付代价的。你哥哥在公立中学里本来就是浪费，但是转校还是国的选择都很多，你可以继续依赖着你哥哥，但到时候我们就看看，还有谁会你。”

    她话里真真假假，但只要能警告到祁念就够了。

    何瑜将文理分科表放回桌上，手指敲了敲桌面：“最好别让你哥哥知，坐你前座的那个同学，应该不能再失去更多东西了。”她朝祁念看了一，才转离开。

    顾飒明被何瑜让司机送去了医院。顾飒清着凉冒了，放学一回来吃完饭就要睡觉，睡着睡着发了烧，便立被带到了医院来打退烧滴。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顾飒明到的时候顾飒清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只是见到他的时候顾飒清兴坏了，像块黏人的橡糖，借着生病更气不少。

    顾飒明没有待太久。司机一直等在了医院外，他上车后扯了扯领，将外的拉链扯得往了一小截，语气里的不耐烦倒并不明显：“开快。”

    他拧起了眉开始回想，不禁猜疑为什么顾飒清生病了在医院里，何瑜会知，而且知得比他都快，还主动安排了车送他过来探望。

    顾飒明不愿意想得太，猜得太多，否则未经确定的事却狰狞又骨，会显得他无端猜忌，冷血无。

    推开房门，顾飒明没在惯常能看见人影的椅上或落地窗前看见祁念，他关门后走到床边俯//，从那一团隆起的被上端掀开一个，低声问：“怎么就上床睡觉了？”

    祁念趴在枕上，只一个糟糟、茸茸的脑袋，说话时一动一动的，声音糊不清，不知在说什么。

    “什么？”

    顾飒明把手探被，在他手臂和背上摸了一把，想将人搬过来翻个面，一秒就见祁念仰了仰，勉贴着枕说：“......哥哥，我们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