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是他全私心的来源，也是他全奉献的理由与地方。

    祁念那个残破不堪的人生早已牺牲掉了，只有顾飒明，才能带给他一个新的人生。

    心不在焉地打完游戏，顾飒明把手机屏幕摁灭，随手扔在一边。

    时间不早了，得去把小骗叫上床睡觉了。

    祁念贴在角落那边，曲成一团坐在羊地毯上，一动也不动，被他冷落、敷衍了一晚上，看着实在太可怜了，偏偏就是死不松。

    顾飒明走过去，好笑地抬脚踢了踢祁念的：“还打算坐到什么时候？睡觉了。”

    祁念往前缩了两。

    他还把埋着，肩膀极其细微地抖了抖。

    顾飒明心不好，蹲来后扯了一散落在祁念旁的那一大截毯，然后靠过去，偏找祁念的睛，他贴得更近一，手摸索着从祁念的后颈到前方，托着祁念的侧脸。

    祁念脸上的肤薄而细腻，也很燥，但那一双漂亮的睛了，睫粘在一起，被打成一簇一簇的。

    被欺负得也很漂亮。

    “怎么哭了？”顾飒明低说。

    即使顾飒明跟祁念明知故问，祁念也觉得自己没立场不兴。

    而那一个个字钻耳里，对方张合的嘴时不时蹭在脖上，祁念依然不合时宜又没息地浑，觉得心动。

    他闭着的嘴缓缓张开，却没发声音。

    手里柔的被毯一角已经了，即使是在恒温二十多度的室，贴在肤上也很凉，并不舒服。

    顾飒明将他宝贝一般抓在手里的毯来：“都了。”

    祁念被抓着了证据，看看他，觉得羞愧和难过，又迅速游移开目光，了酸涩的鼻。

    “不让你选文科委屈啊，”顾飒明语调轻松，拿他没辙似的，只眉宇间并未舒展，“以后绝不后悔我就让你读，答不答应？”

    祁念闻言怔了怔，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又快哭了。

    ——顾飒明其实从来没有要折磨、威过他。他是真的骗了人，没资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