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要以让渡分利益的代价达成此次收购。

    了会议室，全程代劳谈判的总助苏成林跟在他们顾总后，在一旁偷偷招手外面的司机，让人赶将车开来靠边停着。

    “多喝，”走到已经稍显空旷的酒店大厅，顾飒明忽然停，转朝他说，“刚刚说得好。”

    这话里有话苏成林要听不明白就见鬼了。

    他和顾飒明是大学校友。从俩人都没毕业、顾飒明归国前算起，他已经给这位顾总当了好几年的打工仔了。

    用苏成林自己开玩笑的话说是，开闭离不开钱钱钱，有坐拥金山的迷离错觉与快，每天被老板，奈何越越上。

    苏成林这会儿自认倒霉，勉笑：“顾总，他们已经在原基础上让了那几个的价格，其余条件不变，这不好......还行的吗？”

    其余条件不变的意思就是，关于此次绝不属于有意打破信任关系的“小乌龙”，贺家希望不予追究，且不补澄清声明。苏成林考虑到澄清声明可能会二次翻已经落幕的传言，途中也不见他们顾总吭声，便张应了。

    顾飒明今天连开几个会议，过来连衣服也没换，他不接话茬，随手理了理西服袖，亮银的袖扣，一矜贵漠然的劲儿。

    苏总助忐忑不已，午恰好接到了一个惊天大消息，但消息说不上明朗，明显是祁董那边在上面压着，他此时便犹豫着要不要如实汇报。

    说时迟那时快，顾飒明冷不丁地问：“一直让你跟查的事怎么样了？”

    “......”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但苏成林转念想到些什么，斟酌来斟酌去，心一横，大胆：“还没有消息。”

    无数次的没有消息，永远都是没有消息。

    一晃六年。六年已经过去了。

    苏成林心虚地瞥了一，看见他们顾总像是静止了片刻，其实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反应，脸上本看不绪外。

    顾飒明垂，心不在焉地了，像是刚才那只是随一问——还有那么多动辄上亿的项目排着队，他分不那么多力去追究。

    他阔步走酒店，成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个神就能把苏成林年终奖全扣了。